第 3 部分
  “除非你永远在身边。”

  “那是在演惊悚片,常伴你左右。可我一向只看肥皂剧。”

  说话间,车子已经来到了一处独立的小宅子,房子是老设计生生突起一座小阁楼,看上去很是怪异,房前有一片嫩绿的草皮和丛丛的栀子花。那是蓝蔷薇的香居,她喜欢热闹的晚宴,住的地方又要求绝对安静。

  蔷薇勾起鞋子微笑:“午夜已过,明日请早。”说完歪着头看着男伴。孙一天叹了口气为她打开车门:“不请我喝杯茶?”

  “孙先生新进的普洱老的足可以进博物馆。”连鞋也不穿,蔷薇光着脚走得摇曳生姿,孙一天在后面看得心神荡漾。对着自家的司机道:“这样的女子是风,任谁也抓不住。”

  “她不是风尘女吗?”司机本是粗人,但妓女两字着实不雅,而且老板不是嫖客。

  “不,不,她的身家用得起宾利。”

  “那也是从男人身上捞回来的。”孙一天笑,心里着实开心,只有他才知道那只是蔷薇的面具,象小男孩懂得最新的游戏一般骄傲。蔷薇让他年轻起来,他好似再次尝到了恋爱的滋味。孙一天的老脸些微潮红,已过五旬的人了呵。

  蓝蔷薇一回家必定将全部的灯打开,唱机放起周旋的老歌。少女时代母亲常对她说:“如今的人真是大胆,烟灰嗓子也敢登台献歌。我还是最爱金嗓子。”

  从幼年起,她就不喜独处,母亲说还是婴儿时她就懂得大哭以求得亲人的拥抱触摸,一点点大就要在社交会上呼风唤雨,曾经她笃定决不会独自生活,她不愿母亲亦不会放人,即使以后结婚也要常回娘家。不过世事总是难料,才在母亲膝下承欢二十余年就家破人亡。曾经她以为父亲是最后的好男人,结果兰正森却教会她一个事实,所谓好男人不过是他自己掩饰妻子隐忍。她曾怨恨过父亲,现在她年过三十对父亲全然无怨了,兰正森太骄傲经不起失败,母亲爱他连死也跟随。那酒家女不过只是一时失误,水至清无鱼,更何况男人,而兰正森对妻女不差。

  蓝蔷薇,这名字只有街边的流莺才会用,她是极厌恶的。兰家人好素,倘若母亲泉下有知定会跳起三尺高。兰玉青心中难受,但绝不象其他寂寞的女人胡乱饮酒,她的房间里连酒精饮料也没有,冰箱里居然是牛奶,三十一过女人直线老去,经不起烟酒荼毒。所谓成熟女人味不过是人们臆测中的美好事物,男人口口声声的说那是优雅女人香,可到头来总是对满脸的细纹斑点提不起兴趣,眼睛忍不住滑向细皮嫩r的女孩,这世道还是年轻吃香。兰玉青呵护得好从来都只说自己二十五,旁人也不怀疑,女人需保护好皮相,让人悦目予己方便。

  父母去世前转移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