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
��候翘课就啥时候翘。他得以身作则。他点头,告诉我回去的路,然后说他晚上再来。我想跟他客气一下,让他晚上没必要再来,免得又有人说闲话。可是,话到嘴边,还是吞了回去。我知道他的脾气,他根本不会在意那些闲话。而且,我心底,难道就没有盼望么?

  结果晚上六点多他出现时,我正心神不宁地老盯着门看。看见门打开,他那高瘦的身影被油灯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那一刻,觉得我的心跳声,强得能穿透整个院子。

  他为我重新上药,又是那么近的距离,又是那股淡淡的檀香味,我真真真的醉……

  再当语文老师

  我安顿了下来,每天睡足了就去雀离大寺干活,勘测,画平面立面图。他已经跟寺里看门的,看殿的,看藏的,都打了招呼。于是在西域第一寺-雀离大寺里,香客经常能看到一个虽穿着龟兹服饰但一看就是个汉人的女生,拿着个本子,用奇怪的笔在上面画画。时常还掏出把卷尺,奇奇怪怪地量这量那。而寺主,名震西域的大法师鸠摩罗什,发令让寺里所有和尚配合,不得阻挠该女子的工作。

  我在测量,绘画时,经常能看到罗什。我第一次看到他在寺里如何工作。他不是在跟弟子们交谈讲经,就是接见慕名而来的其它西域各国,甚至中原地区的学法僧人。他还经常到群众中间,宣扬他的大乘教义。他的早课太早,我起不来,没看到过。可是下午四点到五点时的晚课,我却看到了。当钟声敲响,所有有品级的僧人都到大殿集中。罗什会换上袈裟,带领众人先向佛陀行礼上香,然后在首座坐下,开始领着大家念经文。几百号僧人,齐声用梵文咏诵,抑扬顿挫的声音绕在大殿上久久不绝,间杂着清脆的铜钵声。“当!”一声,梵音入耳,灵魂便在这样齐整的诵读中淋洗了一遍。

  我的northface背包还回来了。包里的物品一件未少,那块艾德莱斯绸也在里面。想起罗什送我这件生日礼物的情形,那红到脖子的清纯模样,我开心地傻笑,赶紧拿出那块丝巾挂脖上。里面只有很少的东西没有了。就是我没有用过的素描本,还少了几只铅笔和橡皮。而其它我画的图,都还在。我也没太在意,估计被弗沙提婆当玩具玩掉了。过了十年还能找回这么多东西而且保存完好,我真的没有再多要求了。

  晚上,他仍来我房里,为我擦药酒。看到我挂着那块丝巾,先愣了一下,旋即嘴角浮出似明非明的笑。然后,应他的要求,我再次成为他的汉师。讲解的第一本书,是他指定的教材——《史记》。我开始了“百家讲坛”连载,讲起上古神话,讲起三黄五帝。我本来就是个挺爱为人师表的人,因为专业是历史,我有时会在黄金周到博物馆打工当讲解员。当我的听众听得滋滋有味时,我会很有成就感。

  眼前虽然只有一个听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