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八百一十一)唯有
  灰手人道:“你说得那么明确?”

  褐手人模仿着灰手人的口气说道:“你刚才说:‘毕竟我跟你的想法也差不多。清楚也不新鲜。后来形势变化了,我是认为能一直拖延下去闲聊下去真不错。’”

  “你模仿得太像了。”灰手人道。

  褐手人问:“其实你还有没说完的,对不对?”

  “没说完什么?”灰手人问。

  “你是不是想说,如果情况真是跟‘虚延术’有关,那么能一直拖延下去闲聊下去起码可以说明一切还有希望?”褐手人问道。

  “你都这么问了啊。”灰手人道。

  “是啊,我想的跟实际情况是不是相似?”

  灰手人道:“我刚才的确有点想说后面的话,虽然不完全一样,但意思可以说是一样的。”

  褐手人听得出灰手人语气的变化,问道:“又认真了?”

  “是啊。”灰手人道,“我听你的声音,显得也挺认真的。”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我又好像开不出玩笑了。”

  灰手人道:“就因为想到了跟‘虚延术’有关的情况吗?”

  褐手人说:“是啊,光这个还不够令我认真起来?”

  灰手人道:“够,足够了。”

  褐手人问:“拖延,意味着不想改变的状态。”

  “说得还挺含蓄。”灰手人道。

  “这也算含蓄吗?”褐手人问。

  灰手人道:“算啊。”

  “你是不是想到了不含蓄的说法?”褐手人问。

  “肯定是啊。”灰手人道。

  “想说吗?”褐手人问。

  “你想听吗?”灰手人问。

  “你想说我就想听。”褐手人道。

  “你想听我就想说。”灰手人道。

  褐手人道:“这事归根结底还是唯有你能决定的。”

  “怎么唯有我能决定?”灰手人道,“如果你说你想听,我就一定会给出不含蓄的说法。所以说,由你决定。”

  “就算我跟你说了我想听或不想听,你要是拧着来,我也没办法,是不是?”褐手人道,“所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