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五百七十二)头绪
  “那样会令我感到我……反正跟不当不一样。”灰手人道。

  “你想的远不止这样。”褐手人道。

  “不止哪样?”灰手人问。

  “不止你说的这样简单。”褐手人道。

  “我说的简单吗?”灰手人问。

  褐手人对灰手人道:“我没说你话里的意思简单,只是说你说的话本身简单。”

  “那倒是。你怎么知道?”灰手人问。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道:“你中间停了一下啊,我认为你停下来的那段时间是在思考。”

  “思考什么?”灰手人问。

  “你在思考什么我并不知道,我猜你大概在想该如何描述你当时感到什么了吧。”褐手人道。

  灰手人又只是“嗯”了一声。

  “你只是‘嗯’,表示我说的是对还是不对啊?”褐手人问。

  “你猜中了。”灰手人道。

  “所以我说你说的话本身简单。我认为你话里的意思非常复杂,复杂到了你没法在很短的时间内想好如何描述的程度。”褐手人说。

  灰手人又“嗯”了一声。

  “全都说中了?”褐手人问。

  “是啊。”灰手人道,“搞得好像你自己也经历了我那个过程似的。”

  褐手人开玩笑道:“可以这样认为啊,毕竟如果你我真是同一个人,那么这也不新鲜啊。”

  “可你并没经历刚才那些,是不是?”灰手人问。

  褐手人对灰手人道:“是的。”

  “你看。”灰手人故意笑着开玩笑说。

  “看什么看啊?”褐手人道,“你笑成那样,好像抓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漏洞似的。”

  “漏洞我倒是没抓到,但是你并没经历刚才那些,你自己说了‘是’啊。”灰手人道。

  “但这也无法证明你我就不是同一个人,对不对呀?”褐手人问。

  “对。”灰手人道,“所以我刚才就是开玩笑。”

  “我听出来了。”褐手人笑道。

  灰手人道:“有点头绪了。”

  “什么头绪啊?”褐手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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