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下信陵君忘了霍泱的叮嘱,他张皇失措,只差又要屈膝赔礼,“烜未曾违抗您的口谕帮伽蓝殿下负行李!”

  霍泱:“?”

  信陵君:“公主,烜知道过去烜心悦伽蓝殿下,伤了您的心,可、自从烜做了您的驸马,就不再对伽蓝有半分情谊!我王烜堂堂常胜大将军,大越铮铮铁骨的热血男儿,岂会有逾礼与非分之想?”

  霍泱被他的信誓旦旦弄得一愣一愣的,过滤器的流水声令她回神,她把眼睛对着水柱,让清水不停冲刷她被辣椒辣得视线朦胧的秋瞳。

  “长公主?”

  “叫霍泱!”

  “霍泱,你还好吗?”

  “……你看我这样,能好吗?”

  一顿冲洗清洁后,霍泱才觉得眼角的酸涩与辣意消减了不少。

  “我刚刚,不小心用切辣椒的手碰到了眼睛,所以才会流泪。”头顶灯光森森,霍泱眯着满是水渍的眼懒洋洋地跟信陵君解释。她回味了下信陵君前头的话,只觉得好笑,“不过你那番话,若是长公主听了,说不定真的会涕泗横流。”

  信陵君正想自谦。

  下一秒,却听得霍泱幽幽地补充:“毕竟当初瞎了眼,嫁了这么个狗男人,还为了他舍身取义……”

  霍泱出去前,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信陵君的肩,“信陵君,你既然有那种觉悟,为什么不早让长公主知道呢?”

  “瞧瞧你现在追悔莫及那样儿,真狗!”

  信陵君:“……”

  如果他没有理解错的话,长公主,噢不对,是霍泱,骂他“狗”?

  是在斥责他乃犬类?可是与鼠辈同义?

  信陵君敛下怪异与别扭的心绪,提步追上去。

  霍泱不是说他追悔莫及么?那他王烜不信邪,非要试试,他还能否让他的长公主回心转意。

  ——总之,无论霍泱如何辩解,信陵君都认定了,她就是长公主。

  不然她何故对他怨念至此?

  定是长公主的魂魄在暗中,指引了霍泱,才令她如此误解自己。

  信陵君在心里分析得头头是道,殊不知,这天底下有个很容易就闹笑话的词,叫自作多情。

  三个问号砸在信陵君脸上。

  信陵君:试问长公主,狗男人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