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午你身体体征都良好时就在输液里加了安眠成分……”

  “王烜,”霍泱打断他的喋喋不休,“我没事了。真的!”

  她展开双臂,抬头索吻:“可以给你亲了!”

  王烜眼眶发红地扑上来,把人压进鹅绒被中,整个人都埋进去,吮着霍泱娇嫩的唇瓣狠狠地吻她。

  休再多言,以吻封缄。

  王烜的舌卷着霍泱的,细细密密地缠着她品,品一品他的焦头烂额、揪心不安,都给他咽到她口中带走,别再拨乱他心弦。

  “霍泱,”他稍稍离开她几寸,唇珠上的银丝牵连,他为她舔去方继续道,“我发誓,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你!只愿、你平安在我身旁。”

  ——若有来生,你会如何对待霍泱?

  ——我会珍惜你。

  梦中熟悉的对话一闪而过,霍泱心尖涌上一阵漫无边际的苦楚,她推开王烜,装作若无其事地跟他撒娇:“那你先信守承诺!今天要把昨天没念的诗也补上一块儿念!”

  王烜煽情被扼住,认命地起身去拿诗来念,《唐诗三百首》已经念到李商隐了,“八岁偷照镜,长眉已能画。十岁去踏青,芙蓉作裙衩。十二学弹筝,银甲不曾卸。十四藏六亲,悬知犹未嫁。十五泣春风,背面秋千下。”

  再回首,霍泱已是泪湿衣裳。

  王烜不解她的泪点,霍泱却是拭去泪痕振作道:

  “你说好好的,一个年芳十五的女娇娥,为何要泣春风?”

  “一定是遇到了渣男!”

  “渣男!”

  霍泱痛斥着一个远古朝代、或许都不存在的人,当了真似的。

  霍家的动荡差不多都平息后,霍泱毅然决然辞了集团内的职务,把霍鸢的股份转给她那天,霍鸢总算幡然醒悟般,声泪俱下地跟她道歉。

  霍泱明知她的示弱,不过是她这个姐姐仍有用武之地,却也不拆穿。

  霍鸢骗家里人说自己怀孕了,这招谁都不相信,也不愿意她才刚回霍家,就急着把她嫁出去。是霍泱说服了爸爸妈妈,说爸爸最近身体好转已经可以离开医院与亲友来往,就该趁着天气还不太冷的时候把小鸢的婚礼办了。

  离开霍家时,霍恒出来送她,他最近交了女友,也不常留宿霍家了。

  十一月,若耶市的冬风才起,这座城市向来温柔,到了初冬,凉风也就稍许拂面几下,便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