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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看着,我马上过来!”

  直到电话被挂断,宋泱也没完整说出一句话,他举着手机一时无语。

  但药有了着落,心中的石头总算落地。

  他的衣服早不知被冬宁到哪里去了,这两天都没正儿八经穿过衣服。想到待会儿贺溪要来,没办法,只能拿了条大浴巾在腰上一围,勉强算个遮羞布。

  又找到冬宁放在这里的睡裙给她套上,便在床边坐下,时不时重新去浸湿毛巾回来搭在她额上。

  她那么强势,但到底也是个向导,病了还是得要人仔细照顾。

  怪心疼的。

  贺溪匆匆忙忙赶来时正见宋泱重新给冬宁贴毛巾,一眼看到了他手脚上的黑色镣铐,顿了顿,站在门口一时没进来。

  宋泱却听见了动静,回头看去,“你是贺溪?”

  “哦,是我。”贺溪反应过来,走过去,从手中的袋子里掏出一样样药盒给他,“这两盒是退烧药,高烧和低烧都有。她发烧之后会开始咳嗽,这是止咳药和消炎药,用量都有写,你自己看着点。哦,我还顺手带了个体温计,这儿。”

  宋泱接过,仔细看起外盒上的说明,不忘谢她道:“麻烦你跑一趟了,实在是没办法。”

  “你要真觉得麻烦我了,下手就别不知轻重。”贺溪认真说,“别觉得她看起来挺要强就忘了她是个向导。她身体比你想象中弱很多,病得严重的话又得回白塔静养一阵子。”

  宋泱抬头,疑道:“又?”

  “……既然她没告诉你,我不能跟你说。”贺溪摇头,又说,“你先给她退烧吧,我出去一会儿。”

  宋泱点点头,拆了适用高烧的退烧药。

  这种药是肛门栓剂,是直接塞入直肠的。他起身屈起她的双腿,取出一粒小小的药丸,摸索着找到位置往里按了一下。

  “嗯……”冬宁哼了一声。

  “别乱动,在给你用药。”他手一抖,没推进去,只好出声提醒着,又重新往里塞。可心里却在想,自己被冬宁塞东西的时候是不是也叫得这么勾人。

  难怪她喜欢。

  直肠的吸能力很强,所以冬宁很快就开始退烧,意识也渐渐清醒起来。

  宋泱见她醒了,便问:“贺溪帮忙送来了药,我给你用过了,现在还烧得难受吗?”

  冬宁气若游丝:“还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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