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给自己烧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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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陵悦更加疑惑,王爷与相国不可相提并论,按理司空青见着项天礼应当行礼问候才是,怎么司空青大摇大摆,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谢王妃相救。”姑娘弱弱的道谢拉回她的深思。

  “没事。”

  “民女师黛,承蒙王妃恩情,日后愿在王妃跟前做牛做马。”师黛头垂得更低,抽泣着还没缓过来。

  乾陵悦本就随口一说,可细细一想,她都到卖身葬父的地步恐怕也无处可去,便顺水推舟地答应,“做牛做马倒不必,正好我殿内空得很,权当给我暖暖人气了。”

  她看了一眼地上白布蒙着的人,又瞄到他身边的两叠黄纸,眼珠一转,对项畏道,“你吩咐几个人葬了师黛父亲。”她则蹲低身子,自然地拿起两叠黄纸。

  “王妃,这……”

  “师黛丧父,本宫接她回去,她自然需要一些祭祀。”乾陵悦腰挺得很直,一本正经,看不出漏洞。

  项畏询问地看向项天礼,后者颔首,算是默许。

  回去的路上,绿竹挽着师黛安慰着她,乾陵悦和项天礼沉默地走在最前面。

  她不傻,自然悟出司空青不好惹这个结论。项天礼这人虽然不怎么样,但也不能让他白白为自己背锅。

  思前想后,她犹豫着开口,“要是司空青找你麻烦,你就全部推在我身上。”

  沉默走动的男人斜眼瞥过去,又回视线,“不用。”

  “我不喜欢被人替我担责任。”她小声嘀咕。

  项天礼却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如果本王不帮你,你现在早就被司空青掳回相国府。”

  她抿着唇没说话。

  行动的初衷是有王府撑腰,现在马后炮的确有些不要脸了。

  难得见她沉默不辩驳,项天礼多看她一眼,注意到她撇下的嘴角,悠然开口,“司空青跋扈非一日之事,你救了她,却救不了其他人,有什么意义呢?”

  乾陵悦一怔,思考片刻才道,“因为改变不了,所以拒绝改变吗?行医治病,除非病患咽气,任何一丝机会都会充分利用。”

  她顿了顿,似有所指,“大家都觉得改变无用,因此放弃,那才是真的无用。但凡有人坚持,就能聚沙成塔,集腋成裘。若是大家从他欺侮第一人开始能聚众阻止,又怎会发展到这地步?”

  项天礼鲜少听她发表正经言论,意外地看向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