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msp;茨韦塔耶夫怒气冲冲地打断了他:

  “形式上你要服从他们,否则丢了党证怎么办。要学会见什么风使什么舵。现在我们就散会吧。”

  图夫塔坐在椅子上,焦躁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子。米哈伊拉紧皱着眉头,脸色苍白得十分难看,连夜的失眠使他眼圈发黑。他坐在窗子旁边,啃着手指甲。听到茨韦塔耶夫最后的两句话,他不再费劲地啃指甲,朝聚会的人们转过身来。

  “我反对再搞这一类名堂。”他突然发起火来,粗声粗气地说,“我个人认为我们应该服从大会的决议。我们已经摆出了自己的观点,但大会的决议必须服从。”

  斯塔罗韦罗夫赞同地看了看他。

  “这也是我想说的。”他口齿不清地说。

  杜巴瓦盯着米哈伊拉,毫不掩饰脸上嘲弄的表情,半阴半阳地说:

  “谁也管不着你。你自己到省党代会上去‘低头认罪’也可以。”

  米哈伊拉跳了起来。

  “杜巴瓦,你这是什么口气?我直率地告诉你,你所说的话让我感到反感,这使我不得不重新考虑昨天的立场。”

  杜巴瓦不耐烦地对他挥挥手:

  “你也只能这么着了。悔过自新去吧,向他们忏悔,现在还不晚。”

  杜巴瓦和图夫塔等人握手告别。

  他走后,米哈伊拉和斯塔罗韦罗夫也立刻离开了。

  1924年,挟冰裹雪的时期到来了。一月刚开始,严寒早已在积雪的大地上逞凶;进入中旬,到处是狂风怒号,大雪狂舞。

  西南的铁路线已经全部被白雪覆盖。人们在同严酷的大自然作斗争。除雪车前面的钢铁螺旋钻透一个个高大的雪堆,为列车开路。天寒地冻,风雪肆虐,电报线也结冰冻裂了。十二条线路中只剩下三条畅通。

  在舍佩托夫卡火车站的报务房里,三架莫尔斯电报机在不停地响着,只有内行人的耳朵才能听懂这种嘀嘀嗒嗒的语言。

  女报务员都还很年轻。估计她们从开始工作到现在,收发的电报纸带也不会超过两百米。而她们的同事,那个年老的男报务员,却早已经收发电报约二十多万米。他收报时,不必像那些女报务员皱着眉头费劲地把一个个难以辨别的字母拼成句子。他听着机器的嗒嗒声,就能拼出一个个单词,直接写在电报纸上。此刻,老报务员正在边听边记:“同文发往各站!同文发往各站!同文发往各站!”

  老报务员手里写着,心想:“大概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