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
�。明亮的那面是她还算光鲜亮丽的生活,阴暗的那面是她糟糕透底的生活,也是她的秘密,没有任何外人知情,她也从不找人诉苦,包括韩子墨,然而现在全被白若廷摊开在阳光下,她感觉就像被扒开了衣服一样,所有的丑陋都成为眾人的话题,也许还得到了韩子墨的可怜。

  白若希忽然笑了下,问,「你可怜我吗?」

  「我家重男轻女,妈妈不疼,爸爸赌博,哥哥败家,全靠我一个人养,我婆家...我想你看了也已经明白」,她轻声细语的说,然后又问了一次,「韩子墨,你可怜我吗?」

  韩子墨沉默了一会,淡淡的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可恨之处,他一语中的。

  白若希愣愣的望着他,是啊,这些都是她自愿的,不是吗?一再心软,一再屈服,哪有什么好可怜的,还自以为的多坚强,不需要人可怜,其实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有什么好可怜的。

  白若廷的闹剧没有让她想哭,韩子墨的一句话却让她瞬间冒泪。

  韩子墨轻搂住她的肩,没有言语的安慰,只有一隻温柔的手为她拭泪,一声声的啜泣哭在他的心头。

  好久好久,他才说,「别哭了,我心疼」

  「心疼什么」,白若希泪眼婆娑的问他。

  「你,心疼你」

  白若希笑了,韩子墨也笑了。

  这一夜,他们都没有回家,他们回了许久没去的酒店,赤裸着身,没有做爱,仅仅是单纯的拥抱入眠。

  白若希没有和韩子墨抱怨自己的遭遇,因为说那些并不能改变什么,更不想自怨自艾,变成一名怨妇,而韩子墨只对她说了一句,「自己选择的人生,也只有自己可以改变」

  这句话,彷彿也是他想对自己说的。

  ~~~~~~~~以下简体

  小巷弄里,lounge  music环绕在一间小小的酒吧里,慵懒的气氛,配上迷幻的灯光,是适合微醺的夜,因为平日的关系,这里的人不多,也没有现场演出,倒是多了一分独处的悠间。

  白若希本想去商场里大买特卖好好犒赏补偿自己,气死白若廷的,可是在商场里转了一圈又没什么想要的,就来了酒吧。

  沉闷的心情降低了物欲,坐在这里,杨皓的电话又不停的催她回家,没了兴致,更觉得烦闷,打算离开时,韩子墨打了电话来。

  尽管在他面前丢尽了脸,但内心里的渴望是骗不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