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一步，线就会消失。

  那一步，他究竟在等着什么，他不清楚。

  出了浴室，叶子还在沉睡，韩子墨背对着她躺了一会，又起来找出那盒菸，到书房里，开着窗，由上往下看，指间夹着一根燃烧中的菸，像是在睥睨这个世界似的。

  深夜里的灯光零零星星，代替了原本的夜空。

  原来在这深夜里也有人像他一样，不眠。

  不知道是第几根菸，韩子墨的背后一暖，腰上多了一双手臂。

  叶子贴上他的背，鼻尖全是她讨厌的菸味，却还是温柔的劝戒，「你最近抽的太多了」

  韩子墨嗯了一声，「怎么醒了？」

  他的语气依然是他待她时的轻柔和煦，但却没有像平时一样回身抱她，只是在窗沿敲了敲菸灰，然后又吸了一口。

  「发现你又不在，起来看看」，她说。

  韩子墨沉默不语，藉着熄菸，他拉开了她的双手，走到书桌前的一个烟灰缸，把菸摁在了里面。

  他回味着，每抽完一根菸，彷佛像是刚和白若希做完一场爱。

  神上的性爱，拥有片刻间的放松。

  叶子看见那烟灰缸里堆满了烟灰，跟着他沉默了一会，问，「你真的那么不想要宝宝吗？」

  她记得之前他不抽烟是因为他不喜欢，也曾经对她叮咛过如果闻见有菸味就走远点，因为对身体不好，对备孕的女人也不好。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这么依赖菸了。

  韩子墨一愣，重复他一再说过的说词，「叶子，这件事情不要再说了，你的身体不好，年龄也不太适合，要生小孩实在太过危险」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想要有一个我们的孩子，付出生命我也愿意」，叶子说到最后有些激动。

  韩子墨沉静的看着她，接着走近她，轻轻的握住她细弱的肩膀。他的声音温柔，但坚决，「我觉得现在很好，不一定要有孩子的」

  「那以后呢？以后如果你想要孩子了呢？」，仰起头的叶子，看上去很不安。

  以后。这个词听起来真沉重。

  「以后的事，太难说」，韩子墨静默片刻，淡淡的说，「就算以后有什么变化，我也希望你能好好的」

  叶子愣了愣，「你什么意思？」

  韩子墨的这句话，让她不得不开始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