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将药膏放在手中暖化,然后缓缓按在了他背上。

  钟翮的动作已经很轻柔了,可陆嘉遇还是疼得一抖。

  似乎察觉到自己反应有些大,陆嘉遇冒着冷汗道,“师尊你其实不必蒙眼……我不介意。”话未说尽,钟翮动作突然一重,陆嘉遇当即被疼痛将后面的话堵了回去。

  “胡说八道,便是道侣也没你这么大胆的。”钟翮故意按了按那道伤口。

  陆嘉遇嘴上不说,心里念叨:我就是想做你道侣!可惜这孩子有贼心没贼胆,只敢偷偷想一想。

  “怎么伤的?”钟翮话为他将衣衫整理好,然后才卸下红布。

  问到了正事,陆嘉遇起心里的小九九,“我也不是很清楚,就在回来之前,我去过了灵堂,临行前喝了口水,还未咽下去背上便一阵灼痛,我不敢托大,护了心脉,封了穴道,将喝的东西都吐出来了,就没再疼了。”他一五一十,将自己所经所见竹筒倒豆子一般说得一清二楚。

  钟翮垂眸,脸色算不上好看,余光像是黏在他脖颈后露出的一点伤痕,“这是巫女的厄诅,好在这位大概只想给你个警告。”

  陆嘉遇愣了一下,“什么?”

  钟翮没回答,转过身在他换下来的衣衫上摸了几下,不一会便在夹层中寻到了一个小荷包,荷包又小又轻,夹在衣衫中若不是仔细翻找根本寻不到。

  钟翮没当着陆嘉遇的面打开,只嘱咐他早些睡,摆了摆手便回了房中。

  她点了房中的灯,将那个荷包裁开,里面是一块烧焦的婴孩指骨,一小片银叶子,还有一缕干枯青灰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