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举着那枝花22
鬼了。”

  康诚。

  我的心也犹如alida活泼的步伐似的,砰砰跳动。

  老所长一生有叁个儿女,一个女儿两个儿子,褚教授行二,只有康诚一个儿子。康诚的姑姑也生了叁个儿子,已经各自成家有育,小叔褚民怀倒是风华正茂,四十出头还未婚单身。

  郦女士的家族也是人丁兴旺,两家看起来时常聚会的样子,亲戚之间氛围都很好。

  大抵是因为大病已逾,心仪的儿媳又被儿子挚友拐跑了,郦女士见到我时便不再有敌意,她甚至关切起我这两年的近况,包括感情生活。

  “我实验室挺忙的,所以没有什么时间休息。”我被郦女士跟她的姐妹团包围着,一时间竟生出受宠若惊之感。

  “哦,那就是没有谈恋爱的意思咯。”康诚的一位姨母接话,她冲郦女士挤眉弄眼,“跟你家康诚倒是蛮配的。”

  “是啊,老褚带回来的学生,能差到哪儿去?”又是康诚的一位姨母应和,“不过你家康诚是真孝顺,你生病这两年他寸步不离的,人都精瘦精瘦的咯!”

  我听到这儿,心里咯噔一下,没有做声。

  后来开饭的时候,褚教授上去叫康诚,过了半天也没见人下楼。郦女士也上楼一趟,坐回餐桌时有些生气,“我们开饭,不用等他了!”

  “康诚怎么说?最近还不爱吃饭啊?”有人问出我的疑惑。

  “老样子,一天到晚窝在房里睡觉,也不怎么有胃口吃饭。”郦女士说完,目光有意无意地朝我的方向瞄了一眼。

  一顿久违的中式佳肴,我却食之无味。

  我一心牵挂着康诚,饭后郦女士拿了一个盛好饭菜的餐碟给我,“小姝,拜托你让康诚多吃些吧。”

  这是郦女士第一次叫我“小姝”,我却全然顾不上这样的细节,连忙问她:“康诚最近总是这样吗?”

  郦女士长叹一息,“我做治疗那段时间他还算精神振作,去年我治疗结束后,才发觉康诚经常厌食、失眠,逼他去做心理健康测试,才发现他……中度抑郁。”

  我手里端的餐碟险些不稳,强压着鼻酸,“您刚刚说康诚住叁楼是吗?”

  褚家叁楼,左手边第一个房间,我轻叩门板。

  里面没有动静。

  再叩。

  里面响起脚步声,康诚的声音由远及近,“妈!我不是跟你说了楼下谁来了我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