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举着那枝花4
�。

  晚间跟妈妈视讯,我忍不住跟她抱怨:“同实验室那个女生,身边总是不乏男性围绕殷勤,之前我还蛮欣赏的一位医生,今天看来也是投入她的艳裙麾下。”

  妈妈说:“没有哪个男人会抗拒女人的小意温柔。小姝,你不愿喜欢凡夫俗子,就要甘愿等待。”

  “可是万一等来了,最后发现也不过是错觉呢?”

  “那你该要去学会如何争取啊。”

  “我偏生不要,难得我就不值得被争取、被真挚地追求吗?”

  妈妈意味深长地叹了一息,“小姝,你太倔了。”

  我忍住掩面而泣的欲望,跟她坦白:“妈妈,上一次跟我说这句话的,是我喜欢的男孩子。”

  ——你说他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啊?

  妈妈没有拆穿我的难过,转而问我:“机票看好了吗?哪时候定好就截图给我们,我跟爸爸一起来接你。”

  这一年的春节来得早,学校一月初就放假了,之前卢士杰跟我商量想去大陆玩,这次回家我就带上他一起了。

  原本打算让他先在我家乡游玩几日再去周边城市,谁知我一下飞机,爸爸就带了个不幸的消息给我:“小姝,爷爷病重了,先送你学长去省会玩可以吗?”

  卢士杰被爸爸安排在机场所在的省会由姨夫家招待,我赶到医院时,奶奶才哭着告诉我医生宣布爷爷的身体已经撑不了多久,也就这几天的事了。

  爷爷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念叨他在我十五岁时给我起的字,“镜如、镜如。”

  我强颜欢笑,握住爷爷苍老的手掌,“爷爷,我在呢,我回来啦!”

  “好、好!我家小姝念书念得越来越好,当初你妈把你送去台湾上大学,真是选对了!”老人家都喜欢旧事重提,“镜如今年都22了吧?过了年虚岁都要24了,要是还没找对象,我可等不及看你嫁人咯!”

  “爷爷,你答应过我要长命百岁的!不准说丧气话!”

  怕等不到看我出嫁是爷爷的心病,而我却四处想办法希望可以尽可能延长爷爷的寿命。

  除了在家乡这边的人脉,董大夫是我最相熟的医生,我将爷爷的病例传给她询问她专业的意见,她得出的诊断也与这边的医生无异。

  “小姝,其实康诚医生才是这方面的专家,如果你不介意,我帮你问问他好吗?”

  这个时候我已经顾不上西方所谓什么“疾病是社交大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