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幕 宿命
br />
  时间一斤是凌晨四点了,窗外夜风呼啸,张叔夜被风卷着打在玻璃上,摔的粉碎。均已渐渐涌了上来,依然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楚子航揉了揉发紧得额角,输入了一串网址。一条旧新闻的页面刷了出来,2004年7月4日,蒲公英台风,位置事故,配图是泥泞中一辆伤痕累累的迈巴赫轿车,前风挡玻璃碎掉了,车身如同被硫酸烧灼。

  这已经是他第几百次看这条新闻了,几乎每个字都能背下来。他还留着2004年7月4日的简报,甚至把新闻片段离了下来。他搜集关于那个故事的一切资料,但始终找不到合理的解释,甚至把龙类考虑加进去也无法解释。那件事超越了一切规则,要解释,除非承认世界上有神明和恶鬼这种东西才行。

  那件事的一切细节都太不真实,唯一真是的是态势趋了那个男人。

  后来的事情透露着诡异,男人好像从这个世界上被彻底的抹去了死的,没有人关心他的消失,没有人悲痛也没有人好奇。黑太子集团的老板也没有表态抚恤一下家属什么的不就就换了一台新车和一个新司机,只有他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件东西还记着他。

  那件东西是楚子航。

  楚子航要求参与这次行动的理由很多,但有一条他绝不会说出来。在这一连串的事情里,她重新嗅到了那个男人的味道。迈巴赫再次出现在雨幕中的那一刻,他知道那个神秘的渔业又回来了。其实那么多年来他始终没有从那个雨夜离开。

  逃不掉的暴雨的牢笼。

  她也并不想逃走,只有找到那个雨夜,找出那件事后面隐藏的一切,他才能真正知道那个男人的生死,这对他而言太重要了。

  他关闭了网页,走进洗手间想烧水冲一杯咖啡解乏。掩上门之后,他脱掉t恤,默默转身,镜子映出他肩胛处暗红色的印记,像是胎记。他确定自己小时候并没有这个胎记,这个胎记是在那个雨夜之后慢慢从皮肤里浮现的,不痛不痒,像是一棵半朽的树。

  半朽的世界之树,这是卡塞尔的校徽。恰恰是通过这个印记,楚子航找到了卡塞尔学院,多年来第一个主动找卡塞尔学院的学生。

  他从手腕上的皮套里抽出昂热给他的折刀,轻轻刺入自己的手腕,而后握拳,让血液流入洗手池中。血中带着明显的黑,准确的说是青色。

  他的造血技能已经开始更换血液了,呗暴血技能提升过的血液迅速地侵蚀这昂热为他换的血,这些天他总觉得自己的血管炙热,还好着炙热的反应发生在她的身体里,没有像发生在空气里那样燃烧起来。

  血液的恢复也代表着力量的提升,但楚子航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