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部分
玉欺雪,仙嫩得简直要滴出水来,眼凝秋火,身瘦若柳。身上的装束,乃是北胡的露艳风格所裁,把两座峰山衬托得颤动惹火,玉——腿间的轻纱遮遮掩掩,脚上着的是双露出玉趾的彩云丝鞋。

  本风难耐,雄性荡漾,好想把把惹怜夫人抱到怀里,姿肆舞弄番。

  惹怜夫人婉而笑,媚眼流转地道:“公子,你知道的,奴家是在乐坊长大的,只知音律,却不懂如何讨男人欢心,若是今夜,有什么惊扰得罪之处,还望公子不要责怪……”说着话,又春女思春般地轻叹道:“唉,身嫁岭南,孤孤独独地个人,处在趋炎附势的堆俗物之中,奴家也是身不由己,混混噩噩,勉强混着日子,没承想,夫家的纸休书,奴家就成了弃妇。”

  言语间,惹怜夫人从那纤柳飘纱的腰间取出管d箫来,俏嘴儿张,吹出了曲《关山映月》。

  乐声婉婉转转,略带悲情恨意……本风不太懂得音律,却被某种压抑的情绪笼罩着,忍不住拿起双筷子,轻击着身旁的红木,合着节奏,摇头晃脑地迷醉在起起伏伏时缓时急的乐声中。

  曲终了,本风仍是余音绕梁地闭着眼睛,等着乐声再起……没想到,他的额头上突然被惹怜夫人轻吻了下,接着听到:“公子,奴家只是偶然兴动,想起了自己的身世,没坏了公子的兴致吧?”

  本风强自镇定,好有感叹:“真是不世的才情玉——女,我等俗物哪能有福消受……”本风说的是实话,眼见这么位才色俱是上品的美女,竟孤身人到了岭南,做了不知哪个混物的妻妾。念及惹怜夫人的遭际,本风的心里颇多鲜花污于牛粪中的忿恨。

  “公子,来,喝杯。”惹怜夫人从桌上拿起杯子,倒了杯酒,端到本风的嘴前,轻轻地将酒杯倾了倾,“喝了这杯……这杯可是个弱质女子对真正男人的倾慕之酒……”

  “喝,你也喝,这酒真的是好醉人……”本风连喝了三杯,伸出手抚在惹怜夫人的背上,惹怜夫人趁势靠到了本风的身上,吐气如兰地道:“公子,明天,要是有闲,带奴家出去转转,要是公子喜欢,奴家好想坐着马车喝着酒,跟公子起观物赏景……公子……奴家的身子好软……唉哟,奴家醉了……”

  惹怜夫人提到马车,便让本风想到跟冯夫人和明月姑娘坐着马车的春景——惹怜夫人真会调情。本风哈哈笑,抱住惹怜夫人,把她放到了身旁的把藤椅子,“夫人,想坐马车,哪可要坐稳了,马车跑山路踢里咣啷地,左摇游,还是在家里好,风平浪静,喝酒也喝得舒坦。”

  “还是坐马车好吗,奴家喜欢坐马车,公子不要拒绝人家吗……最好,明天就要想办法让人家坐马车去看看山路上的桃树开了多少花x多少花苞多少花瓣,奴家个人,不想闷在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