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
/>   本风却讲,人世之胜败,就如人之脏俯的不适之病,今天是胃,明天可能是肠,翻翻覆覆,难有终歇——朝代也是样,昨灭魏,今灭晋,前有大隋血洗宇文皇族,过不了几十年,亦会有新朝灭隋。同宗同族,骨r相残,亦都会因仇而代代不息地屠杀。若为仇恨而终日蝇营狗苟地算计,人世的百年难有乐也。

  人之所乐,只有天道,以自乐而自明,以自明而慧通,突破自身极限,是极乐也。

  即算是最低贱之人,也可仰望天境,以自身之境,二三四地来过,登阶而入堂——大富大贵者,虽可以财势谋外练内,却也难有步登天的捷径,是谓天地不仁,万物皆为刍狗。

  本风的话,春山老爹经常咂摸。春山老爹以杀人即救人的土匪之道,窜走大江南北,阅人无数,却还从未见过象本风这样,以十四五岁的年纪,却已学究天人——越想越觉得跟本风是相见恨晚。

  ……

  本风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春山老爹正在照着本医书,称药数草。天香则端了碗黑米汤,用嘴轻轻地吹着。

  “醒了……”天香双凝玉的眼睛看了本风眼,坐到床边,把黑米汤放到床头,略低了头,伸玉臂,把本风揽到怀里,勺勺地喂本风喝米汤。

  本风虽昏迷不醒,心念里却也觉到,这么多天,直是天香在身边喂水喂药汤。

  大智和大信没日没夜地在琅琊山里寻了不少奇珍的异草。

  冯夫人以受伤之身来看过本风两次了。来的时候,带了难以计数的名贵大补之药。

  ……

  本风喝了碗黑米汤,轻轻地捏了下天香的玉手,“现在是什么时日了,我想起来活动活动。”

  “七天了。”天香已听天琴说过,过了七天,就没什么大碍了。扶着本风起身的时候,本风身上的红莲印符,颇有灵性地摊开,融到了本风的体内。

  天音也醒了,羿璇师姐喂了她碗莲子汤。

  等天音起来,本风拉着天音的小手,到了旁边正喜的房里,正喜已站于楼阁中,手持天阳剑了。

  三人的险关已过。

  到了中午。三人打坐入静,持修了个时辰,再起来时,已是脸色如常了。

  本风想起还有从净土山起来的老老少少,吃完饭后,跟春山老爹商量:“还要找个能够安顿的地方,这么多人住在客栈里,花销太大了,不能老啃你的老本儿。”

  春山老爹道:“王家夫人已经来过了,说是映佛山下的冯家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