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
��下来铺。”我告诉他。

  “这样不会为你带来不便把?”他问。

  “不会。”我回答他。没人在睡暖桌底下的,那太不健康了。

  他又扬起嘴角,我看了眼,便回房里去躺着休息。

  睁着眼凝视天花板时,他的轮廓落在我脑海里,一直萦绕着不肯散去。

  他笑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很开心。

  我做了什么让他值得开心的事情吗?为什么只是对他好那么一丁点,他却像拥有天大的快乐一样。

  魏翔动作迅速地打开衣橱,从里头要拉出棉被,但衣橱里我塞了太多东西没整理,他一扯,一些杂七杂八的就霹雳啪啦地全掉出来。

  地上散落着我从来没印象的书和杂物,我本来想睡的,却让一本有着粉红色封面的书本给吸引了注意。

  魏翔也发觉到了,他拿起来放在手中,而后我努力由床上爬起,从他手里将那本粉红色书皮的厚重砖块本子抢走。

  “那是……”他看着我。

  “是草莓的日记,这不能给你看。”将日记本压到枕头下,我若无其事地又躺回原处,但刚刚冲出去抢书的举动让我头昏眼花了好一会儿,病人果然不能逞强,我晕得都快吐了。

  “嗯,我知道!”魏翔没想太多,他收拾好地上的杂物后,跟着在我的床旁铺好被子,钻进去,咳了两声。

  “阿满。”他叫。

  “什么事?”我皱着眉头,棉被里传出来的声音很闷。

  “棉被没有客厅的暖桌暖和。”他朝着我说:“如果半夜睡一睡,你发现我爬上你的床去,那我绝对不是故意的。日本的天气真的很冷,所以我希望如果真的那样,你能将就抱我一下给我温暖。”

  “少得寸进尺。”我冷冷地告诉他。

  他笑了声,床下响起杂志翻页的声音。

  会开玩笑了,适应得很好嘛!我啐念着,自己是哪根筋不对劲,才搞了这个瘟神回来同住。

  感冒差不多要好,已经是豪斯登堡回来后第五天的事。

  大哥偶尔会打电话来,说的也不过是阿爸就要死掉,我怎么还不回家看他最后一眼这些老话。我晓得大哥是开玩笑的,自然也就敷衍过去不认真响应。

  魏翔手底下到日本进修的员工们已经先行回去台湾,就留他一个老板在日本新宿,过着无业游民般的生活。

 &em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