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宋江含泪说科举
��,就胡编了一个。”

  欧阳修和梅尧臣听后,面面相觑。半晌,二人也大笑起来。并没有因苏轼胡编烂造,而责备他,照样以第二名录取……

  15岁那年,我开始参加科举考试,最初参加的是县是组织的最低级的考试。一不小心,我拿了个第一名,真是少年得志呀!从此,有了秀才的名号。跟我一起参加县试有一个老头,65岁了,足足比我大50岁,只考了个中下等水平,县令可怜他通过了。得了个秀才称号,喜极而泣。

  隔了一年,我又参加了州里的考试,又轻轻松松地拿了第二名,被送到更高级别参加“省试”(明清时称为乡试。科举不同时代称呼不同,特别复杂,尤其是到了明清时)。这次考试从“架式上”看就与往常不同,县里是在“简易房”里考,州里是在考棚里考。“省试”可就不一般了,那是在贡院里考,考中后,就是举人,有了做官的资格,还可以去参加进士考试,当更大的官。

  贡院从外面看,特别高大尚。可给每位考生空间,小极了,跟鸡笼差不多。每个考生呆的地方叫号舍。说如鸡笼有点夸张,但确实不大。每间号舍三面有墙,南面是敞开的,没有门。号舍宽3尺,深4尺,后墙高8尺,前檐高6尺……

  无论你后来多么牛b闪闪放光彩,作为考生,你都得在这里至少熬上三天三夜。写作在这里,吃饭在这里,睡觉也在这里,跟蹲监狱差不多。只要你成功了,那真是“朝为种田郎,暮登天子堂”,正如孟郊诗写的那样: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省试和县试、州试比起来才是真正的考试。以前那只是海选,只能算是种子选手,至于能不能为真成为“进士”的种子,就看子粒饱不饱满了。

  我号舍的“邻居”是位花白胡须的老头,一问年龄吓了我一跳,72岁了。人生七十来稀,他告诉我已经参加省试十几次了。一看穿戴穿,就知道一贫如洗,三天的干粮就是煎饼卷葱。我看不过眼,给了他一盒花生酱。

  老头连连称谢,道:“等我们都成了‘天子门生’,要互相提携呀!”

  我笑说:“老人家,到时候你提携我;我帮你提鞋。”

  “哦!贤贤易见;君子固穷,小人穷斯乱也;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一看就是读书读傻了的书呆子。

  考试不久,抓了一个作弊的,被官兵押着游走于各个号舍前。那人上身只穿着一个小坎肩,麻布的,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能有几万字,都是请人试先做好的文章。他胳膊上有许多道鞭痕,显然是被抽打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