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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椅子上。他看看四下,觉得家里一张床,床上两枕头,室内两种杂物,问:“一块了”

  庄文尚还没理。

  郝湘东不屑,“有啥必要藏着掖着的”

  “要藏着就不让你来了。”庄文尚腔同鸣。

  “你是挡不住我”

  庄文尚又不吭声。

  郝湘东看看他,嘶嘶地卷舌头,“你这,只是感冒了心情不好闹情绪

  庄文尚问:“你没陪雨儿回家看看”

  “单位有些事,回不去。你那个事差不多,过了年应该就有信吧。”

  单位有些事,回不去。你那个事差不多,过了年应庄文尚知道是说他工作调动的事,心思没在这上面,没应话,问:“雪儿走了吧”

  “走了。”

  “一个人你g嘛不陪雨儿回去呢,也好三个人做个伴。给雨儿来过电话吗路上很顺利吧”

  郝湘东已经不知咬了几次牙,不愿再答。

  庄文尚继续叹:“我们的事,她还一直没和她家里说呢。一直就那么一个人忍过来回家前来找我”

  郝湘东一下瞪过眼晴去,只看到庄文尚的后脑,更剜进去看。听那后脑处又幽幽往外送出:“我才知道,一直她没和家里说好在有雨儿,要不,身边连个诉委屈的人也没有我,真是太伤她了”

  “她,来找你什么事”郝湘东关心的不是他的后悔自责。

  “要我帮她和家里撒谎,说我有事,回不去。”

  “还,说别的了”

  “雪儿她,不ai我了”庄文尚声音颤抖,“我感觉得出来”

  “你伤了人家,还指望人家一辈子念着你,忘不了你,为你天天哭你觉得合适做了的事情就不要后悔,别成天整这没用的雪儿早就和你一点关系没有了”郝湘东说的不客气。

  “我知道可我就是忍不住想,我好后悔,你为什么当初也不劝劝我”

  “哼,”郝湘东不满,“你这倒账到我这儿来了你给我机会劝了是你斩钉截铁地要说和人家分手的再说,我也不是没劝,不是一直劝你别和周丛丛搅在一块,你听吗后来你又说”

  “我不是怪你,没处怨了,自己瞎怨。”

  郝湘东沉默。他并没有因为庄文尚是不是真的怨他,而生气。中,也有数不清的复杂情绪在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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