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222

  “那出国回来，不得给你父母带些礼物”庄文尚怅然地开句玩笑。

  yan纯雪接茬：“要带也行，随便买点全英文包装的东西就行了，国内也有的是。”

  两人不禁都笑起来，却又一时沉默。

  庄文尚再次开口：“雪儿，你不再恨我了”

  “恨你有什么用，你不痛不痒，倒是恨的人受损失。我才没那么傻”yan纯雪故意说的口气轻松。可当初的煎熬却犹历历在目。

  庄文尚叹口气，问：“打吗”

  “嗯。”yan纯雪掏出自己的电话，拨号，“用我的打，想清楚了怎么说，别说漏了。”

  通了，yan纯雪甜润地叫了声妈，可又气，“妈，我都不好意思和您和爸说，让那个讨厌鬼自己说吧”

  电话递向了庄文尚，他接了，“妈，我是文尚。噢，爸，您和妈都好吧”

  yan纯雪听着那声爸妈，将头扭向窗外。耳旁是庄文尚细细地解释原因毫无准备的，促不及防的，不通情理的，出国命令。然后是表达歉意，千等万盼的，一年一度的，春节探亲，就这样h了，只能雪儿自己回去了他所有话里重复最多的一句是，对不起

  第四卷 情恨无涯 216 撒谎2

  最后yan纯雪又接过电话，继续和妈妈粘乎抱怨，直到妈妈一个劲地劝：“文尚也没办法，工作要紧，当差不自由嘛。这么大的项目要他去谈，说明领导器重他呀，你该多支持，不要总抱怨。人家国外又不过春节，怎么会考虑咱们方便不方便”

  哎，好通达的妈妈。yan纯雪挂断电话，闭眼靠到座背上，像打了一场艰巨的消耗战。

  “对不起”庄文尚声音苍哑，继续重复，“对不起对不起你，对不起爸妈”他撒谎的一番话里，只有对不起那三个字，可能最真实。

  yan纯雪没再说什么，启动汽车，“我送送你。”

  庄文尚看她，又问一句：“不恨我了吗”

  yan纯雪觉得他是在问她：还ai我吗恨与ai是相连的。

  她摇头，“过去了今天谢谢你。”

  庄文尚下了yan纯雪的车，从没感到一段路可以走的这样艰难。

  他正在为他当初的选择付出代价。他觉得走不动了，就近不管什么，坐下去，掏出烟来ch0u。情形有些落泊。他早就知道离开yan纯雪会很痛苦，但仍然低估了那份艰难。这份情感随着分离的时间竟变得越来越难以承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