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节
>   “好,好,太好了!”

  店家欣喜地一读再读,崇拜地看向柳七,半晌才按捺住激动之情,小声恳求道:“不知可否再请客官留下花押……”

  “好。”

  柳七痛快应下,重新执起笔来,随意一圈画,一极漂亮的花押便成了。

  店家虽看不清花押上具体写的什么,但不论是词本身,还是这入木三分、潇洒漂亮的自己,都令他惊喜不已。

  他对柳七千恩万谢一番,便反复催着伙计速去请人来,把这首词抄到墙上去。

  “望海潮?”晏殊则疑惑地皱了皱眉:“我怎不曾听过,还有这声?”

  “你未曾听过,也是理所当然。”柳七笑嘻嘻道:“那还是我为摅羽作《陆氏义庄》词谱时突发灵感,新谱的词声,应还未被多少人传唱过。”

  不过他对自作的新声《望海潮》的热情正高着,月初离京,交稿最新一本《鸳鸳传》给当地书肆时,在里头就添了两首。

  可想而知的是,随着《鸳鸳传》的传开,注意到《望海潮》的人只会越来越多,而单是为好奇的这些读者,秦楼楚馆中的歌妓们为争取客官,必将争抢着练这首新曲……

  晏殊很是好奇,正要问问具体曲调,柳七已丧失了与他继续说话的兴趣,得意地冲陆辞显摆自己方才‘一步成词’的丰功伟绩去了。

  晏殊无语地看他一眼,再瞄瞄手下纸笔,轻叹一声,也勉强湊了这靠题壁诗单的热闹,随意作了一首四平八稳的《蝶恋花·三友小聚》。

  只是有柳七那篇惊四座的珠玉在前,晏殊这篇放在平时是足够出的,已不能引得店家似方才那般激动了。

  他仍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但比起方才的难以自持,还是冷静也客气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