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节
清楚不过的了。以滕兄的本事,至多一个时辰,就能从容上手,何须上好些时日呢?”

  滕宗谅愣愣道:“哦,但——”

  陆辞笑着拍拍他的手背,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就已继续下去了:“不瞒滕兄,秦州外有恶敌环伺,内则百废待兴,事务繁多冗杂,正是人手最为短缺的时候。滕兄这样的才俊,我原是不敢妄想的,现既得了,岂能叫你有哪怕半日的荒废?”

  听出陆辞话里的压榨意思,滕宗谅还来不及为这份看重而欣喜,就已感到拍在自己手背上的那份量变得沉甸甸的了。

  他虽有尽己所能、以助好友一臂之力、最起码不让好友为通判所扰,束手束脚的心思,但也不介意这日子过得稍微悠闲一些的。

  秦州不是好些年没再有战事了么?

  怎经陆辞一说,就成危机四伏,即将狼烟四起的凶险局面了?

  滕宗谅沉默半晌,艰难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犹豫道:“陆弟着实过誉了。话虽如此,我倒不——”

  陆辞心痛地目视他,叹息道:“在我面前,滕兄何必如此审慎。”

  滕宗谅无语凝噎。

  陆辞却还未放过他,径直道:“如今西夏暂作蛰伏,吐蕃野心勃勃,那李姓蕃僧一计不成,恼羞成怒下,定要再生一计。毕竟他为树立威望,利于争夺部中权势的话,战事不可或缺。奈何朝中对此不甚看重,你我唯有万般防备,绝不容对方趁虚而入。”

  滕宗谅虽也提前做了一些功课,却不知局势已如此紧迫凶险,当即听得一愣一愣的。

  “……既需训练兵士、修缮城墙、督制军械,还当设法联系温逋奇。”列举一串待办事项后,陆辞饮了口茶水,继续道:“温逋奇曾与那蕃僧联手,自当清楚对方心思与行事做派,应也做有防备。现是二人皆为吐蕃族人,因而不便冲彼此直接动兵,以引族人相残而失了民心,方得借征讨别处确定强势。”

  滕宗谅不由问道:“既然温逋奇亦要爱惜声誉,要做百姓眼中的磊落之人,那定是不愿趁虚而入,在李立遵出兵讨伐之时挥兵偷袭后方的。”

  陆辞莞尔道:“他的确不愿在众目睽睽下,做这持刀之人。但在眼见着李立遵成功在望,势力即将倍增的时候,难道他还能稳如泰山,而不心急如焚?真到那当头,说服他向我等透露些许军机,行一招不不着痕迹的借刀杀人的重任,就得麻烦滕兄了。”

  滕宗谅呼吸一窒。

  铺垫那么久,就是在这等着的么?!

  陆辞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