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节
佳作,因柳七走得越发顺畅,也愈发懂得爱惜羽毛,怕是永远都无法出现了。

  就这点上,他的确不知自己的擅自干预,究竟是对是错。

  但看着柳七欢喜快活的模样,身为友人,陆辞是决计不会后悔的。

  柳七对曾有过的另一条分叉口,自是无从得知。

  他此时心情极畅快,且他的词兴历来是一旦涌现,俨然就有着源源不绝的势头。

  自他一口酒下肚,起身踱步,引颈吟词起,就已一口气作了三首,半点不带停的。

  就在他略作停顿,意犹未尽地又饮了口酒,准备作第四首时,仅一墙之隔的隔壁院子,就传到极清晰的一声‘好’来。

  几人半醺,顿时愣住了,意识最为清醒的陆辞,则一下就认出了那声音的主人,笑着扬声道:“同叔。”

  可不正是晏殊?

  就在两边人接下来颇幼稚地为‘谁去谁那边’而争执时,不比民间热闹的大内,宴席刚刚结束。

  对于赵祯在朝中频频做出的大动作,显然不缺对此不满的人,加油添醋地将风声传到了赵恒耳边。

  导致原本乐得将麻烦事以‘历练’的美名丢到太子身上的皇帝,心里生出些危机感来了。

  尽管太子忠孝,每日都来他宫中请安问候,也将一些大事恭敬相禀,请示他的想法。

  但一些不大不小的事宜,太子就渐渐略过不说了。

  他不久前不还提醒过,陆辞升迁过速,将过犹不及?

  怎才过了半载,太子直接来个先斩后奏,将人擢升至秘书省监,知制诰了。

  往好处说,是太子心慈仁厚,顾念旧情;往重处说,岂不是太子根本没将他的告诫放在眼里,阳奉阴违。

  因此,赵恒在中秋宴席上,就不软不硬地对人敲打一番。

  诏令既已下了,若强行叫他撤去,那无异于当朝驳了太子的颜面,赵恒自然不至于要这般行事。

  但警示一番,让太子记得往后做类似决策时需先问询他,还是可以的。

  赵祯对此早有准备,当即乖顺地应了,不作任何辩驳。

  这样的态度,直让赵恒心里顺畅不少,也就见好就,未再继续训诫了。

  刘圣人这些天一直被冷着,也是被吓得狠了,现好不容易有了接近官家的机会,自是拿出了多年前已丢下的柔情小意,将本就有心软势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