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节
�好歹的嫌疑。

  却之不恭,就干脆别却了。

  只是为了寇准的面子着想,还是让知晓此事的人越少越好,放得越轻越合适。

  反正人情在他手里,日后究竟是否会讨要回来,全看他的意思。

  仅是眨眼功夫,陆辞脑海中已掠过无数念头,随后才有了叫寇准感到不可思议的大方应下。

  看他潇洒远走的背影,寇准半晌才回过神来,不禁气闷不已。

  但缓过这口气后,他又忍不住笑了。

  陆辞出宫之后,也未着急回去。

  而是在卖小食的街上逛了一圈,一出来手里就多了好几个细绳捆好、热腾腾的纸包,全是柳七爱吃的果子和芙蓉饼。

  俗话说,一个巴掌一颗糖,白天将人差点没吓出个好歹来,又加重了课业,现八成在老老实实地刷着题。

  那适当对他温和些,予以嘉奖,也是应该的。

  陆辞哼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心情颇好地回到家中,一推开门,整个人就愣住了。

  院中杵着挺拔高挑、肤色微暗的一郎君,正仰着头,望着院里栽种的那棵梨树出神。

  听得门被推开的动静后,那人如梦初醒,猛然转过头来,就与陆辞的视线对上了。

  陆辞缓慢地眨了眨眼,借着微暗的照明,仔细地辨认出这人变化甚大的轮廓:“朱弟?”

  朱说怔怔地看着陆辞,眼底隐约掠过一抹不安。

  不知为何,从进京以来就莫名多出的几分‘近乡情怯’,竟是随着他越发靠近陆辞的宅邸,而越发浓重了。

  默了默,他才勉强平静下来,清晰地唤了句:“摅羽兄。”

  一别两年,他所熟悉的朱小郎君,不但个头就跟见风长的那般不住往上窜,成了……不大不小的郎君,嗓音也从原本的清亮,变得有些低沉沙哑了。

  陆辞唇角倏然上扬,极其俊美的面庞上绽放出个无比灿烂的笑来,就如暗室被万千烛火点亮了一般令人目眩:“终于回来了。”

  他几个箭步上前,便用力地将尚有些不知所措的朱说揽入怀中,还顺手在其背脊上不轻不重地锤了锤。

  分别二年带来的细微生疏,就此烟消云散。

  朱说的眼眸一点一点地亮了起来,只觉自己瞬间被幸福填得满满当当的,正要小心翼翼地回揽,就听得陆辞调侃的声音在耳边道:“朱弟在南边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