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上多做了些修缮,也比陆辞原想的寺庙要好的多。

  衡鉴堂为考官和吏人之舍,自是戒备森严,陆辞几人更无意靠近那处,以无端惹上是非。

  他们特意小绕了一段路,行过穿廊,路过天井,就找到了大门侧的排次处。

  跟分屋时的照顾不同,排定座次时,刻意将保状上的几人分得天南地北,或多或少地也有出于防止熟人间有心传义的目的了。

  陆辞和朱说都从柳七处了解过这点,滕宗谅又曾随友应过一回举,对此也清楚得很,唯有钟元和易庶看得有些懵。

  钟元破天荒地有些忧心忡忡:“……要是坐错了位置,或是找不到座位,会被当做捣乱的架出去么?”

  陆辞笑道:“等入场前搜查过后,自会有监试官领你去座前坐下,你还真不必担心这些。”

  钟元这才长舒了口气。

  朱说却敏锐地察觉到,陆辞方才一直将目光隐蔽地定在了聚在天井的那一小波人身上,又轻微地挑了挑眉。

  他也跟着往那帮人身上瞄了几眼,只是他不比陆辞老练,观察得太明目张胆了些,很快就差点被发现了。

  陆辞就在他被对方察觉前,宛若凑巧地拽了他一把,往厨室的方向去:“快到午膳时间了,去瞧瞧吧。”

  其他几人不明情况,只下意识地跟了上去。

  陆辞笑眯眯地小声问朱说:“你看到什么了?”

  朱说老老实实道:“一群人……”

  陆辞:“确切地说,是一群人围着一个人。”

  朱说一愣,仔细回想片刻,犹疑地点了点头:“不似有欺凌之举。”

  陆辞冲他眨了眨眼,给了最后一个提示:“朱弟可曾听说过‘巾箱本’?”

  朱说瞬间进入了惯常的被陆辞抽查经义的正经模式,流畅无比地背起了《鼠璞》:“南阳衡阳王钧,手写五经,置巾箱中。贺玠曰:‘家有坟素,何须蝇头细书?’答曰:‘检阅既易,且手写不忘。’诸王从而效之。”

  陆辞深刻地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一个素来在学业上严谨之至,时刻以君子之道要求自己,不曾有半日松懈偷懒的学霸,怎么会了解一些学渣通的歪门邪道呢?

  陆辞眼皮一跳,默默地拍了拍朱说的肩头:“回房取上你平日最爱的蜜汁肉脯,一起用饭去吧。”

  等用完午膳,各自回到房里稍作歇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