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for Adolescence
��他。哎,你慢慢就明白了。下节数学课,卷子先给你。”

  班主任就是数学老师,是全市数一数二的名师,讲课激情澎湃,生动活泼,逻辑清晰,深入浅出。但再澎湃的数学课,它也是数学课,不能摆脱让人犯困的本质属性。这两节数学课联排,还加了个四十分钟的大课间。周南涛只听得铃声此起彼伏,不知道今夕何夕,只觉得这数学课长得没有尽头,长得无比绝望。

  讲课一口气讲到下午的尾巴上,教室里还没开灯,看书有点昏暗了。金黄色的阳光投在黑板上,反光的地方不大看得清楚了,叫人越发昏昏欲睡。

  班主任站在讲台上,似乎有点卡壳。底下一片学生全低着脑袋,因为被数学的洪流冲刷了太久,已经陷入思维滞涩的状态。时间就这么安静地凝固了,叶循忽然发觉四下无声,抬头看看黑板,抓了一张草稿纸演算几下,说道:“老师,换个坐标系试试。”

  时间就又开始流动了,班主任思考一瞬,喜上眉梢,露出农民丰似的朴实又真诚的笑容,连连夸赞,又开始激情澎湃地讲题。

  周南涛挣脱了混乱的时间和恍惚的梦境,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叶循,又看了一眼黑板,还是撑不住又困回去了。他明明觉得自己刚刚睡了三秒钟,却听到班主任叫了自己的名字。他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回忆了一下,恍惚记得班主任说的好像是:“周南涛,18题你还有什么解法吗?”

  周南涛才上头一节数学课,这试卷他看都没看过。他这才刚来,要是直说不会也太丢人了点。可他半梦半醒之间都不知道刚刚讲了什么解法,只能硬着头皮上去,开始另辟蹊径。

  万幸的是他刚睡醒的脑子比较清醒,顺利地把题解出来了,没在讲台上丢人。他刚松了口气,却听叶循说:“你这办法太死,计算量太大,考场上根本不能用。”

  周南涛带着刚醒的一点起床气,还有莫名其妙被抓上来做题的窝火,指尖还夹着粉笔,面色不善地看向叶循。他腹诽,要不是为了另辟蹊径,他至于吗?

  班主任却满面春风地温柔道:“那你还有什么好方法?”

  叶循走上讲台,直接拿过周南涛夹着的粉笔开始讲。周南涛也得承认,办法的确是简单。但他从这节漫长的数学课积累的不爽,随着手里的粉笔被抽走,像手榴弹拉了拉环似的,濒临爆炸的边缘。

  班主任又在欢喜地夸叶循了,周南涛忽然想起程圆圆说的“亲儿子”,真是名不虚传。他深吸一口气,心想自己这真是无名火,默念了两遍气出病来无人替,扯起一个虚假的微笑来。

  但他瞥了一眼旁边的叶循,看他理所当然的样子就莫名觉得有点烦。他心道奇怪,他这么好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