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向AU番外
r />   [br]

  颜生玉在初中的告白一直是我心里的隐患,我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轻易地了结。我对和他有关的事情一向看的很准,每个人的生长周期都是不一样的,大部分时候,他想事情做事情和十岁出头时没什么差别,但他也在成长。我是离他最近的人,我隐隐觉得他骨骼血肉里有个面目模糊的怪物在挣扎,可我看过去,他只是个安静的青年,我看他,他会对我笑,和我打招呼,跟我聊天,有营养没营养的话什么都会说,甚至会和我复述偶尔在寝室停留时候听过的黄段子。

  很多时候我会觉得,就这样吧,一辈子跟弟弟搭伙也行,女人麻烦,和女人要了孩子更麻烦。颜生玉这种生存状态和大部分人不一样,可不一样又会怎么样,他活得自洽,管那么多干嘛。可是,除了他和我,谁都觉得他这样不行,他亲妈都觉得他这样不行。

  柯基领回来一个月前,吕阿姨找我谈过,我们年龄渐长,前几年还能用年纪来掩盖的事情现在彻底变成了需要被解决的问题。她不闹,甚至不哭,只是拿母亲的眼睛含着泪看你,说她知道,理解,同性恋不是病,只是这么活是跟自己过不去,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踏上这么一条路。她甚至不用问“你们老了该怎么办呢?”这样的问题,她眼底的哀戚能让你自己联想到各种问题。

  我只能说,我找阿玉谈,他听我的,一切会好的。我只能这么说,我没办法。

  开始谈心前,我有预感会出事儿,我自己状态也不行。那段时间我除了工作就是被包括吕阿姨在内的长辈按着相亲,相了一圈头都大了两圈,搞得我真准备找个合眼缘的凑合一辈子得了。这是个很有传染性的念头,没过多久,我就从了。我专门挑阿玉情绪稳定的时机开口,装成闲谈的样子:“阿玉最近很开心,有交到新朋友吗?”

  “没有。”

  我其实并不知道该怎么自然地开启一个严肃话题,尤其是和阿玉,和阿玉交流是件简单的事情,什么都能想,什么都能直接说。

  我坐他旁边,拍拍他肩膀:“弟弟,咱们谈点儿大人的事儿呗。”

  他把手里的书放下,两只手板板正正地一左一右落在膝盖上:“说。”

  我不常和他说未来的事情,他对未来没有欲求……他对什么都没有欲求,不用我陪着的时候就看书或者玩些小物件。

  “一转眼阿玉大学都快毕业了,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新打算,毕业实习啊,留学啊,和喜欢的人表白啊……就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有实习,不准备出国。”

  现在气氛还好,我逗他:“那要是我有出国的打算你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