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一章 春风一顾!
��秀,潇洒万分。

  除了陈逸飞,谁能写得出这么漂亮的一手好字。

  见识过陈逸飞书法的董小婉一眼便认出这是谁的笔迹。

  “仇先生,,你是陈逸飞的朋友。”董小婉问道。

  “嗯,朋友。”仇飞重重点头,“好朋友。”

  “这是一首词。”董小婉说道。

  “不知。”仇飞说道,“但我相信,以董小姐对音乐的造诣,应该是能通过这首词演奏的,对吗。”

  董小婉闻言,只是蹙眉凝视纸张上的字迹。

  纸是上好的宣纸,字又毛笔写成,十分符合陈逸飞的风格,未等董小婉回答,仇飞已就地盘腿而坐,取出一壶烈酒灌了一口,喃喃道:“这琴,这词,都是他的遗物。”

  董小婉眉头锁得更紧。

  沒有矫情地询问为什么找自己,更沒故作矜持不闻不答。

  她就这般静静地盯着不知陈逸飞何时写的词,良久,她缓缓坐在了石凳上,将琴放在双腿上,轻柔道:“送给你。”

  “嗯。”仇飞忽地说道,“他欠我的。”

  回答他的不是别的,是董小婉的轻声吟唱以及那骤然而起的琴音。

  “春风画卷三百里榴火,看痴风光怎么去着墨,你林间过,鸦鬓簪花一朵,回眸语脉脉。

  转头十年眼见王城破,朱砂一点终美到零落,鲜血去筹措,不过留下几句执着。

  千里奔赴一笑而过,不管不顾世人说,几杯青罗拂能醉我,上宫楼独卧。

  眼底光辉掌中烛火,九龙塔高影寂寞,一缕故人思不叫破,天地雪也婆娑。

  案上残红雨打风吹落,一坛愿酒又十年蹉跎,曰月如梭,人海里任漂泊,小舟看烟波。

  夜深梦深念昔曰因果,命签一支批下姻缘错,提笔还斟酌,满壁画像一室沉默。

  你的名字谁的王座,稗官野史还猜度,前尘里旧事早淹沒,风在青苹末。

  系发挽袖铺纸研墨,画得那年林间过,七重纱幕后你眼波,风流只向一人说。

  我也曾林间过二十年,换一眼花开落…”

  曲毕,仇飞仰头灌了一口烈酒,豪迈道:“好词。”

  “的确好词。”董小婉言语中满是惋惜,“他本就才华横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