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也不去
  把过往从脑海里上了锁的匣子里再翻出来追究,终归是件掏心伤自的事情,在脆弱与无助面前再多的言语也只会徒增伤悲,沈云淮什么也没说,只是一下又一下地拍着宋以乐的背给他顺气。直到脖颈间的气息弱了,呼吸又有规律了起来,沈云淮才惊觉宋以乐睡着了。也是可想而知,毕竟宋以乐自接到电话以后便一直紧绷着神。

  于是沈云淮轻手轻脚地托着宋以乐的后脖,把他放躺到沙发边的抱枕上,又去房间里拿了被子盖上,掖好背角,望着小朋友泛着红的眼角深沉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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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窗边,沈云淮才发现外头落了雨,淅淅沥沥的夹着絮絮雪花落在窗沿,化成滩水渍。他顿了半晌,掏出兜里的手机给宋以乐的妈妈去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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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授,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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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那头悉悉簌簌了一会儿,像是换了个空旷且安静的地方,传来了宋芸明显疲乏的声音:“云淮?怎么了?乐乐还好吗?刚刚给他打了电话他什么也没说就挂了,也没说会不会过来。”

  “嗯,我看着他。”末了,沈云淮回头看了眼在沙发安静睡着的宋以乐。他睡得似乎不怎么踏实,皱着眉头的,双唇还一颤颤地嘟囔着听不清的梦话。“伯父的情况怎么样?”

  “不太好。早上因为完全拒绝护工喂食和水迫不得已入院,刚刚插上了鼻胃管,医生检查之后说生命体征很差,虽然现在还是有意识的,但也不过是用仪器吊着罢了。”

  沈云淮听见宋芸重重地叹了声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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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晚带以乐过去。”沈云淮很快说,“但得尊重他的意愿。”

  宋芸连连道了声好,又被医生连连唤了两声后匆忙地挂了电话。沈云淮握着手里升了几个度的手机,垂着头默了一会儿才走到宋以乐身边,弓起食指用指侧轻轻地摩挲着宋以乐的眼角,那儿有几丝细细的纹路,宋以乐喜欢笑,哪怕日常里并无什么值得令他格外雀跃的事情,他也是总带着真情实意的笑。而此刻却有水珠顺着纹路划过脸颊,最后在沈云淮的指尖落了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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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在宋以乐和他共枕长谈以前,沈云淮总以为他理当是在蜜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