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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都没人要了是不是?只有赵棠鸢她能去?”周沉有些不耐烦了。

  助理听懂了,“知道了周总,出国的毕业生人选很快就会确定下来的。”

  周沉冷脸挂了电话,点燃了今晚第二支烟。

  尼古丁让他清醒,不像正在屋里熟睡的那个人只会让他生气。

  等赵棠鸢确定不能出国了,她就只能留在这,留在他身边,以什么方式都可以。

  周沉想,只要她听话,他什么都能给她。

  想到这,他心情又好了点。

  赵棠鸢是在高热中醒来的,卧室里没有开灯。她不熟悉这里的构造,也不知道照明开关在哪,只能从黑暗中摸索着走出卧室,大腿还不小心碰到了立柜的边角,身子一个趔趄摔在地上。

  她皱着眉想:柜子摆在这是不是有病?

  仅余的一点清醒意识被她用来嫌弃观颐的室内设计。

  她忍着疼缓慢移动到卧室外边,屋外静悄悄的,没有人,她便以为周沉出去了。

  赵棠鸢放弃了要寻求帮助的想法,瘫倒在沙发上不能动弹,左不过就是发烧,睡一觉就好了。

  意识昏昏沉沉间,她半眯着眼瞧见半掩的窗帘外透进来的月光。

  她才想起来今天是农历十五,屋外月亮圆得像玉盘,高高挂在黄浦江上,穿过遥远宇宙传来的光芒尽数洒在水面上。

  她竟然还能想起李白的诗,那句被千古传诵的“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鹭岛的月亮也像这样又大又圆,照在空旷的海面,照着海上漂浮的渔船。

  她有点想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