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
; 我知道张强是一个无法征服我的男人,我们住在一起,睡在一个大床上,做a。我要求他一定要带套子,在他的床头柜里,有几十盒避孕套,各种各样的牌子,各种各样的尺寸,有时他要挑一挑,有时他抓起一个就用,他在进入我的身体时,总会大嚎一声,接着他就像一匹奔跑的野马一样,拼命地快马加鞭,直到他到达一个目的地,才猛地刹住了车。

  我没有太多的快感,但是,我喜欢和他在一起,他从我的身上滚下来,全身湿漉漉的,像才从水里捞出来。我为他擦拭身子,一寸一寸地擦过他的皮肤,像在侍弄一个婴儿。我用一个茶杯,放进温热的水,把他的那个东西泡进去,我像握着一个咖啡勺一样,握着那个疲软的东西在水里搅动着。

  有一次,城市里下起了一场暴风雨,老付当时正走在到我们住处来的路上,暴雨把他淋得焦湿。那一天的那一个时刻,就我一个人在家,老付一副狼狈样,我让他把衣服脱下,洗一个澡。他三下两下地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冲进了卫生间。不一会儿,他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并没有穿衣服,全身一丝不挂,他的下身直捅捅的,显得傻头傻脑的。我把张强的一件睡衣丢给了他,他并不穿上,他说,你真的能无动于衷?我没有看他,我让他把衣服穿好。这时张强开门进来了,老付大叫了一声,狗日的……

  后来,我和张强分手了,他说,你可以和任何一个男人上床,但是,你不能和老付这个狗日的。

  我看着他什么也没有说,我想起他每一次说话前的深思熟虑,我竟然有些心疼,我离开了他们。在美术界混,总会时不时听到他们的消息,但是,我们再也没有见面。

  有一天,孙萍突然打来电话,她用怯怯的声音跟我说,能不能再见见面。

  我答应了她。我们见面的地点还是在我们社区内的那个小酒吧里,我进去的时候,孙萍已经在那里了,她还是像上次一样,已经独自一个人喝上了啤酒,这次她没有问我喝什么,她已经把啤酒给我倒上了,她还是举着酒瓶,她没有大口地喝,而是把酒含在嘴里,在口腔里把玩酒,然后缓缓地吞进肚子里。

  她说:“我其实很喜欢喝白酒。”

  “哦,女人很少喝白酒。”

  我不知道她说这个是什么意思,也许什么事都没有,她只是无聊想让我陪她解解闷。

  “知道我为什么喝啤酒吗?”

  我看着她,摇摇头。

  “你肯定不知道。”

  我笑了,“那你说,为什么?”

  她没有立即回答我,而是把手里的酒瓶举得高高的,把它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