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疤痕
��紧锁、憔悴忧神的父亲。

  郑平洲一直知道,母亲是个要强的女人,他几乎没有见过母亲的眼泪,此时猝然看到,他心里猛地一沉。

  郑母也从模糊视野中见到了醒来的儿子,她拿了张纸擦了擦已经花妆的眼,声音放得很低、很柔:“儿子,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很痛?”

  那天郑平洲醒来后,只说了两句话。

  第一句,他说:“我不弹钢琴了。”

  在父母震惊又复杂的目光下,他又用着沙哑的声音,坚定地一字一顿地念道:“我要学散打。”

  那是郑平洲的心里,第一次朦胧地生出了一个无比强烈的信念。

  因为,他有了想要保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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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母:我也没想过他俩能搞到一起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