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周梦蝶(完)
��来。

  ……

  一连辗转几日才到香港。

  师家底蕴厚,很快便在香港扎下根来。

  大夫人终日以泪洗面,试图写信联系凌美,送到了凌美的好友住处,可也不知这千里迢迢凌美可曾到。

  反倒是二姨太熬出了头,师绯不在,师家就只剩双胞胎两个男孩。

  老太爷也把两个孩子带在了身边。

  善善没有刻意去寻关于周中那边的消息。

  每日里看看书,练练字,看似惬意。

  却只有她自己知道夜里从噩梦中惊醒的滋味。

  日子一天天过去,大夫人熬了两年没熬过去,凌美始终一字未回。

  办了大夫人的丧事,师从山也似乎一夜老了。

  没过多久,老太爷也去了。

  临走前,老太爷喊善善到身边来,说了一通话。

  人老了,翻来覆去话说不清楚。

  善善仔细辨别,才晓得他口形是在说:善善,你哥哥在哪里?我等他吃饭呢。

  哥哥在哪里?她也不知道。

  师从山准备带着师家人出国去的时候,从周中忽然辗转送来了一封信。

  没有署名,只套着一个白壳,托人转交给师家。

  师从山颤着手拆开,善善就像站在火山边沿,就算不掉下去也被烈火炙烤的受不住。

  信是凌美寄来的,善善一下泄了气,从火山掉到了冰川。

  不知信中说了什么,师从山很生气,本打算一个月后出国,结果更改了日期,一个星期后他们就踏上了远轮。

  渡过重洋,去往异国他乡。

  似乎那封信真把师从山气着了,打从上船开始身体就一直不好。

  船在海上漂了一个月,到达港口的那一天,师从山已经连水都喝不下了。

  只能躺在床上,二姨太拿筷子沾了水在他唇上,师从山迷迷糊糊醒来看见善善。

  嘴里呢喃着又昏睡过去。

  他呢喃的幅度太小,善善没看清,二姨太搀着她的手,告诉她:“估摸着想起你娘了,刚才叫着婉娘婉娘。”

  善善点点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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