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柯一年难得见江言一次，因为工作性质特殊，即使提前约好当天也可能会有变数，显然是都不准备睡了，李青又去厨房弄了几盘下酒菜，老少几个男人坐在一起喝酒聊天。

  林杏子吃了药昏昏欲睡，人没什么神，就先回房间休息。

  十二点的时候会燃放烟花，这个时间江边应该已经围满了人，她年少时也爱凑热闹，但现在更贪恋这样的安稳。

  她最爱的人和最爱她的人都在一门相隔之外，隐约还能听到谈笑声。

  半梦半醒时，烟花爆竹巨大的响声在夜空中炸开，林杏子惊醒，下床拉开了窗帘，夜色被渲染得流光溢，白雪映着五颜六色的火光，她想着，明年春节把江妈妈也接过来。

  耳边充斥着爆炸巨响，开门声显得微不足道。

  男人从身后圈住她的腰，陪她看了二十分钟烟火，直到世界恢复安静，烟花燃尽，夜色再次笼罩整座城市。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林杏子转身与他相拥，外面静悄悄的，“他们都要走了吗?”

  “嗯，小孩子认床，睡不好一直哭，他们就回去了。”

  “林柯竟然放过你了，”吃年夜饭的时候他就扬言要放倒江言。

  林杏子没见过江言喝醉的样子，他虽然平时不怎么喝酒，但酒量很不错，林柯一来劲儿就是不醉不归，她看江言脖子有点红，眸色稍稍有些浑浊。

  “姜姜，”他紧手臂，林杏子顺势背靠着落地窗，男人嗓音低得模糊，“我明天就得出发。”

  “明天……不是说有三天假期么?”

  刚盼到他平安回来，年都没过完又要走，再过两天就是情人节，林杏子没正经谈过恋爱，也就没过过情人节。

  “师傅手里有线索了，晚了怕人跑了，明天下午动身，快得话半个月，但如果耽搁了可能要更久，情况特殊，不能给你打电话，微信也不能开。”

  他酒后难以掩藏情绪，细碎的轻吻落在脸颊唇角，林杏子靠在他怀里，沉默了许久才闷闷地应了声，“……好。”

  江言有些后悔，应该明天再告诉她，至少今天晚上她还能睡个好觉。

  两吨毒品没有运出去，多存一天就多担一天的风险，一旦被查缴损失将不可估量，他们必定会想办法重新交易，而春节期间各个关卡警戒都放松，警局大部分工作人员也在休假，无疑是最好的时机。

  “你喝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