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部分
唤她的名字。

  苗凤儿一下子仿佛清醒过来,半睁着眼睛看他的脸:“不语——”

  “做噩梦了?不要怕,我在你身边。”花不语低声地安慰,手中抱得更紧。

  “我刚才好象——”苗凤儿愣了一下,顺势将头靠近他怀里,两个人只着单衣贴在一起的身躯仿佛互相取暖,“好象梦到母亲了。”

  “苗夫人?”花不语眼神清亮地望着她,眉头紧锁,却无法抑制住眼中流露出来的心疼心焦。

  苗凤儿没有回答,只是将身体更贴近他,双手也自然而然地环住了他的腰。

  花不语只笑笑,这几日来第一次笑上了眼梢,笑上了心头。原来,她,是一个表面上看来很坚强,却也有着脆弱的时候啊……这种时候,他在身边,真的——很好。

  “我不懂,我真的不懂。”苗凤儿的话如同梦呓一般,根本就模糊到听不清楚。但是花不语还是听到了,听的很清楚。

  虽然不明白苗凤儿为什么会有那样迷惘的样子,他还是愿意了解她陪伴她,依靠她,也成为她的依靠。

  一直觉得自己是那个多余的人,如果没有他也没有关系,她的眼神从恢复后就没有再落到他身上,但是现在他突然觉得自己并非那个被师兄硬塞给她的侍郎,而真的是要跟她同床共枕的人,是她身边的人,在她伤心的时候,拥抱她,给她安慰。

  发现苗凤儿被噩梦惊得一声冷汗,花不语有些担心她会着凉。想要下床叫仆人送些水进来,却被苗凤儿给拉住了,“不要走!”

  花不语无奈地望望怀里的女人,无奈中带着一种甜蜜,他回到床上,重新抱住她,“不然,我拿块布帮你擦擦身上的汗?”

  苗凤儿不看他的脸,深深埋在他怀里,有些僵硬地点头。

  花不语见她点头,便稍稍离了,拿起自己的帕子蘸了些茶水,小心翼翼地在她颈边擦拭着。

  苗凤儿很顺从地帖在他怀中,花不语叹了一口气,发现现在的她,真的如同一个孩子一样脆弱。

  后背湿了一大片,花不语轻轻解开她的衣结,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们已经是夫妻了,这种事情,也没有关系的吧。

  将她垂落的头发移到胸前,花不语尽量不去看不该看的地方。那帕子带着微微茶叶的清香,他抹在她的背上,轻轻将冷汗擦掉。微凉濡湿的女体,他掌下的每一寸肌肤,都如凝脂那般的细腻温润,尤其是刚出了一些汗,还透着一些晶莹。

  花不语饶是石头做的,也不能镇定自若了,心跳都跳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