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
�音温柔而坚定,像似十六岁那年认养他、栽培他出国的陈玉真。

  陈玉真为什么走得那么快?他连一声“妈妈”都还喊不出口,她就离他而去了。

  而今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完成陈玉真的临终要求。否则,他对于回台演出、发掘台湾新一代的音乐人才的这档子事,压根儿一点兴趣都没有。

  台湾只有一堆自以为家有天才儿童的蠢父母,他讨厌那些父母卑躬屈膝的嘴脸,也对这处地小人稠的弹丸地厌倦至极。自以为是的过度膨胀,当真以为台湾就是世界舞台了吗?

  “我讨厌台湾。”古军咕哝地冒了一句。

  “啥?”

  甫从服务生手中接过补给品的黎安娜,怀疑地瞪着他干涩的双唇——她听错了吧?

  她拿起耳温枪往他的耳朵一塞!

  很好,他完全没有反抗。更好的是,他发烧到三十八度半!

  “吃药!”

  她坐上沙发一侧,用尽全力想把他的身子扶正,他勉强睁开眼看了她一秒钟,然后毫无配合度地把全身重量全加诸在她的肩上,额上的冷毛巾不偏不倚地甩到她的脸上。

  “喂!”

  黎安娜拿开脸上的毛巾,深吸了一口气,费尽吃奶力气将他向后一推——

  咚!他的头撞到了椅背,眼皮却连动都不动一下。

  “嘴巴打开。”她把矿泉水递到他唇边。

  “我不要吃药。”他抗拒地抿紧了唇。

  黎安娜翻了个白眼。他到底清不清醒?

  “亲爱的……你发烧了……乖乖把药吃下去……”她测试地使用童话口吻来哄人。

  “药很苦,不吃。”

  黎安娜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像孩子一样地用手掌捣住他的唇。这下她可是真的肯定他发烧了!

  黎安娜咬住唇忍住笑声,把药丸放到他唇边,继续用梦幻的声音催眠着地。

  “张开嘴巴,姐姐给你糖吃喔!”

  古军唇瓣一张,才想说话,药丸和开水就前仆后继地进了他的口腔里。

  他咽下了药丸,却被水呛到,拚了命地咳嗽着。

  他迷迷糊糊地眨了几下眼,头昏眼花地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脸孔,哑着声叫嚣着:“你搞什么鬼!”

  '这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