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部分
��,就觉着哪怕魏端公死翘起,郭割虏也能活下去,他虽然憋着一股对方婕这类自负女人地怨气才在石青峰大放厥词,但只要郭割虏活蹦乱跳一天,他就不敢跟方婕撕破脸玩玉石俱焚的勾当。

  “信不信那是你的事情。”

  陈二狗撇了撇嘴,吸入一口烟,坐在一块水泥桶上,道:“今天把你拉到这里而不是直接在别墅里做掉,就是想从你嘴里知道一点新鲜事,你做恶人这么多年,手里头肯定有不少大人物的把柄,你就当帮我一回,我等下也给你一个爽快的死法,省得我动刀子,把对付狍子山跳那一套用在你身上,那滋味可真不好受。”

  “郭割虏真死了?”夏河颤声道。

  “死了,也就两个钟头前的事情。你们路上也有个伴。”陈二狗平静道。

  夏河仰起头,神情凄然,这个姿势保持了五六分钟,陈二狗安静等待,也不催促,随后夏河环视一周,空荡荡的废旧厂房,只有四五根蜡烛,灯光飘忽昏暗。他似乎也不知道是该大声咒骂还是鬼哭狼嚎。只是重重叹息,终于望向眼前这个一次又一次出人意料的年轻人,苦笑道:“我非得死?”

  “你不死。我的计划就付之东流,你说我像心慈手软的好人吗?”陈二狗笑道。

  “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可我怎么都没想到会栽在你小子手上。”夏河脸色狰狞,咬牙切齿。刚取代乔家成功渗透南京,不等他大展身手,也没来得及尝一尝梦寐以求的周惊蛰是啥味道,就大起大落跌到谷底,夏河不甘心,那双眼睛凶狠盯住对面地陈二狗,如果能用嘴巴咬下这个东北青年两口r。夏河绝对不会只咬一口。

  “知道怎么解剖狍子那些畜生吗?”

  陈二狗挥了挥手中那柄阿拉斯加捕鲸叉。随后也不说话,只是拿着刀子在空中做了一系列挑勾撩刺的手法演示。娴熟灵巧,极具观赏性。但相信对于即将以身试法的夏河来说,没有半点美妙可言,他不是没挨过刀子,但绝对没被人当作畜生开膛破肚,一身j皮疙瘩,一阵毛骨悚然,陈二狗走到想逃却无处可逃的夏河跟前蹲下来,匕首抵住他的脖子,道:“干脆点,要不然我一心急,就把你跟郭割虏一样收拾。反正你死就完成任务,套出东西是额外惊喜,你别拿这个跟我玩交易,我不吃那套,要想少受罪,就少绕弯子,要哭就哭要骂就骂,发泄完了赶紧说,我听周惊蛰说你私下是个很虔诚的佛教徒,就当死前最后做回善事,跟你做狐朋狗友做生意发财的没一个好人,我拾掇他们,等于间接帮你积德。”

  “你狠!”

  夏河猖狂放肆笑道,几乎笑出眼泪,笑着笑着就哽咽起来。

  陈二狗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