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部分
�了,干吗不给我一个干脆。”陈二狗郁闷道,就跟要上断头台的好汉一样,嚷着让刽子手干脆一点。

  曹蒹葭靠在石碑,陪陈二狗一起眺望不知道淘去多少风流人物的滚滚长江,停顿了半分钟,缓缓道:“一个男人。怎么样才算大丈夫,怎么样才是顶天立地,这个看上去的确有些空泛的天大问题。很多女人都没有想过,或者本能地浅尝辄止,我呢,看过不少家族荣辱变迁,也亲眼见过太多女人眼中顶尖地优秀男人龌龊卑劣一面,再者,二狗,我回答问题之前先问你一个问题,成功者的成功。到底靠什么?”

  陈二狗摇摇头,成功,挺遥远的一个词汇,本以为触手可及,没想到那么快就被打回原形。

  “一命二运三根骨,四积y功五读书。”

  曹蒹葭笑道:“这话是我哥的调侃,不过大致就是如此,一个勘不破的命,一个朦朦胧胧风水。被摆在前两位,不是信口雌黄,其实商场的成功者,政界地上位者,除去六成确有其过人之处,剩下四成在我看来比较老百姓也就纯粹是命好,抓住了一两次大机遇,不少人甚至成功了都还在恍惚,一个人能抓住人生中三次机遇。就可以非常成功。所以我说你其实不比许多你心生崇敬的大人物差,不是刻意捧你。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明白字面意思,但不太理解你的潜台词。”陈二狗赧颜道。

  “我想说地是我心目中地男人,只有一个标准。”

  曹蒹葭肃穆道:“滴水穿石坚如铁,我自岿然不动,心如磐石。”

  “你说我是吗?”陈二狗苦笑道。

  曹蒹葭在他身旁蹲下,托着腮帮,这一次没有回答。

  陈二狗抽第二根烟,他的脸上永远没有大悲大恸,大惊大喜,因为他就是一个彻底地悲观主义者,没有家世背景来孕育他的跋扈资本,没有优越学习来培养他的正统修养,他那天之所以胆大包天主动抱住曹蒹葭,只是不肯放过一丝机会地本性使然,这就像他起初进入上海满心不会放过一个水灵娘们是一个道理。

  “二狗,在我眼里,你比富贵更有可塑性,比他更是一个爷们。”

  曹蒹葭柔声道,“我一点都不奇怪你爷爷在墓碑上写陈浮生爷爷,而不是陈富贵爷爷。你选我,而不是选小夭,是因为怕根基孱弱的自己把一个干净的女孩拖拽进泥泞和荆棘,魏端公尚且逃不过一死,你也没有逃过狡兔死走狗烹地下场,一个方家就把你压得喘不过气,一个乔六就敢扬言玩弄魏家所有女人,你能保护谁?所以你退一步,放一次手,也许你觉得很窝囊,很对不住那个肯对你托付终生的傻孩子,但我是旁观者,看到你去上海扮演一回陈世美,大恶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