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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离开后,陆偲上前几步,礼貌中不失亲近地唤了一声:“云叔。”

  自从上次见过一面之后已经有许久不见,乍然再看到这个人,仍是让陆偲产生一种宛如初见的惊艳感。

  该怎么说呢?其实云震外表当然不错,更主要的是,有些男人上了一定年纪,似乎就是会形成特殊的魅力,就像历经岁月打磨抛光的钻石,绽放出永恒不灭的光彩,它诱人无比却也昂贵无比,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云震听到他那种叫法,眼帘便微眯起来,应道:“嗯,你来了。”

  陆偲看着那双含笑的眼睛,不自觉也跟着咧嘴笑了。

  说真的,他觉得他从没见过一双这么会笑的眼睛,看得人心里软绵绵的,灵魂仿佛也轻飘飘的,像要沉溺到那双眼底去了似的。

  云震从椅子里站起身,来到陆偲面前:“走吧,带你去你的宿舍。”说着按住他的肩膀把他转过身,揽着他往外走去。

  被一个不太熟的人勾肩搭背什么的,陆偲稍微有点别扭,不过很快就放松下来,说:“你亲自带我去吗?呃,这太不好意思了吧……”

  云震说:“没事,我有空。”

  听到这么简单的话语,陆偲除了“谢谢”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出了办公室,云震的手就从陆偲肩上放开。

  一路往前走,陆偲不时好奇地指这指那,问东问西,云震全都耐心地一一作答,到后来反倒让陆偲不好意思再问。

  军区非常之大,两人走了许久,宿舍楼总算到了。陆偲跟着云震上到顶楼,走进位于中央的一个房间。

  房内的设施简单到了极致,一张单人床,一副书桌椅,一面衣柜,最后还有一张杂物桌,桌上桌下放着碗和盆和桶和毛巾之类的,看上去都是全新物品。而床上的被单被套,衣柜里的干净军服,也都是现成的,显然是云震早早就叫人准备好——这真的把陆偲感动到了,像是得到了长辈的悉心照顾,不知该怎么表达谢意才好。

  ——不如就默默地心领了吧,想必这个人也并不图他感谢。

  话说回来,整个房间里怎么只有一张床?

  “这是单人宿舍?”陆偲问。

  “对,是特殊宿舍。”

  云震说,“以前有人住过,最近暂时空着,你正好可以住。”

  陆偲纳闷地想,军训什么的不都是大家住一起吗?只有他一个人例外会不会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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