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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既然聚过，就算离散怎么可能是镜花水月？

  既然繁华阅尽，又怎敢说是过眼云烟。”

  这也许是季林乔第一次正式反驳林牧的话。因为不知怎的，在这一瞬间她突然感到林牧身上从未有过的消沉与颓唐。

  但是，却不明白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终于还是问了一句。

  “小牧，你怎么了？”

  林牧回目光淡然地看了一眼季林乔，继续朝着前面走，口中说道。

  “姐，你能说说你父亲的事情吗？”

  很久以来，林牧从未向季林乔提过她亲生父母的事情，就是因为当年拆散他们“一家人”的缘故。

  而季林乔同样是明白林牧的心情，所以也是一直缄口不提。

  现在听他主动提起，季林乔轻轻点了点头，说道。

  “当然可以。”

  季林乔稍微快走了两步与林牧并且而行，稍微想了想，默默说道。

  “关于父亲在华夏的事情，或者说在我十岁回到他和母亲身边之前所有的事情，几乎都从没听他主动提过，包括祖父母与身边所有关系的人。

  只是偶尔与母亲闲聊的时候，会听到一些过去关于他的往事。久而久之，把这些过去的‘往事碎片’拼凑整理在一起，大致就是我所了解到的关于以前父亲和家人的事迹了。

  ……

  大概是这样的吧。

  父亲要比林爸爸年长几岁的，祖籍在华夏西北。

  年幼时，祖父祖父工作的缘故便随着父母在华夏各地奔波，直到有一年祖父被调往京城任职工作，一家人才算正式定居下来。

  这期间的事情，我母亲也不是很清楚所以并没有详细说，只说到一家人在京城过的还算平静。

  但直到有一天，发生了一个大事件。

  这个大事件波及整个华夏，而且持续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我的祖父也为此被牵连其中，被打上了‘牛鬼蛇神’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