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零四章 身不由己
�淡淡一笑,让出通路,抬臂作请。

  两人入谷,谷门闭合,伍廉瞪大眼看着眼前景象,震惊得瞠目结舌。

  “伍师,今日内谷有个实验,墨、仙、欧冶三家皆在那处忙碌,就连少年营也拉过去帮打下手,实在排不出人来迎候。伍师可千万别以为苍居有意薄待qi mo啊。”小姐,不见不散

  “无……无妨……”伍廉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假钜子,这苍居……”

  “学以致用。”

  李恪领着伍廉沿渠而行,近处是连片的不住运作的水房,目极还可以见到才过了春耕,不及拆解的饕餮那雄健的影子。

  农人们成群结队在田地中忙碌,有提杆浇水的,有择叶捉虫的,还有的拿着笤帚,将散碎土块从迁陌扫回田垄,或是举着锄子,疏通塌堵的田畛。

  在苍居,三家学士早就脱产了,少年多入少年营学习,稚童也少在正日玩闹,一个个捧着识字本在桑榆下卖力地读着简文。

  伍廉越看越是惊奇:“假钜子,这学以致用?”

  “苍居近年也算研出了一些小玩意,他处无用,便用在外谷,一桩桩一件件累起来,就让苍居农景稍稍与外处不同。但归根结底仍是桑麻粟米,算不得出奇。”

  “算不得出奇?”伍廉张了张嘴,突然反应过来,田亩虽密,苍居却没有墨者食的菽,“假钜子,为何不见菽荅二物?”

  李恪指了指远处的饕餮:“那是小玩意中的一件,名为机关兽,饕餮。苍居如今春耕秋收皆是它的活计,农人并不过多掺和。但机关笨拙,不比人力,耕种禾粟还好些,想种菽荅却得专门空出田来,刻意为之。我墨家有节用之义,似这等劳民伤财之事,我等不为。”

  伍廉发现自己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食粟是节用,种菽反倒成了劳民伤财?

  李恪的话还没完,他抖了抖身上的深衣,长长叹了口气。

  “还有这深衣!谷中现在没有粗麻,水纺只能纺出细麻,水织也只能织出细布,稍作加工,夏布便成。无可奈何之下,墨者连墨褐草履都穿不上了,只有深衣和布履可着,实是叫我伤透了脑筋!”

  “无……无可奈何,着深衣?”

  “正是啊!要制墨褐,就得去谷外采买粗布,每个墨者一年四身,靡费甚大!”

  “可是深衣不是费料么?”

  李恪指着不远的水坊,说:“伍师且看,这水纺一室十梭,日夜不息,谷中就这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