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六章 儒与墨的进食之辨
�欲,勿施于人,这可是仲尼之言,公莫非不知?”

  陈馀吊起嘴角:“己不所欲,你是说,墨义不真,便是你这墨者也心中不忿?”

  李恪哈哈一笑:“此己非我,乃是指公。公有学养,世人颂之,仍不免奢于酒肉,沧海与蛤蜊少通文墨,好些饮食,何过之有?”

  陈馀笑得更欢了:“墨者不通文,便可不从义?”

  “谁又说他们是墨者了?”

  “他们……”陈馀的脸上一时精彩纷呈,张着嘴呐呐道:“此二人非墨?”

  “蛤蜊从医,沧海从武,皆不通文,亦不从墨。”

  “我在此招待钜子,又何来宵小之辈饮食!来人……”

  “禀主人,左车至矣!”

  陈馀刚要翻脸赶人,一得报,转怒为喜,他扭头看向慎行:“钜子,你有高徒,我有左车。如今左车至矣,你我复饮可好?”

  这翻脸真是比翻书还快……

  李恪无奈看了慎行一眼,发现慎行面无异色,笑嘻嘻举爵,就宛如无事发生。

  沧海又饮罢一坛,一抹嘴,黑着脸问李恪:“小子,他方才是不欲我等饮食?”

  “该饮饮,该食食,又不曾有人赶你出去,你何必在意?”

  沧海大点其头,一扬手唤来侍者,志气昂扬,再要五坛……

  不一会儿,从人身上扛满酒坛,引进来一个清清爽爽的深衣青年,方面浓眉,神态儒雅,乍一看,居然和李恪三分相似。

  陈馀大笑离席,拽着青年的手来到慎行案前:“钜子,此子便是左车,风华之年,才学不凡!”

  慎行细细打量一番,矜持地点了点头:“君子如玉,如切如琢,果真是一表人才。恪,来见过学兄。”

  李恪当即离席,长身一揖:“雁门学子恪,见过大兄。”

  左车端正回礼,直起身探求地望向陈馀:“陈公,这位少年……”

  “此子名恪,乃是钜子高徒,武安后嗣,说来与你槐里主家同族而出,可算远亲。”

  李恪奇道:“大兄也是李氏?”

  陈馀遗憾道:“左车学不落于人后,奈何家世不备,出身于李氏族望,却是李姓,而非嬴姓。”

  左车在旁温言宽慰道:“陈公,后学之人不求闻达,家世之说,无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