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二章 是个仗义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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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婴笑着说:“恪,师兄是在几岁为你开的蒙?”

  “哈?”

  “你对墨义理解通透,远不是数月可为,钜子虽是你师,然你一身所学必是师兄之功!”

  李恪翻了个白眼,隐蔽地扫去看慎行,谁知道慎行居然忙着抬头看天……

  这里是室内,也不知那枝桠八叉的天花板究竟有甚可看的!

  老头这是明摆着要把难题留给李恪来处理了……

  李恪心中苦笑,歪着头想了半天:“或是……四岁?”

  “启蒙何论?”

  “《修身》?”

  “四岁便学《修身》?”葛婴瞪大了眼睛。

  李恪尴尬地挠了挠头,轻声说:“《修身》较短……”

  三子一道恍然大悟。

  葛婴又问:“恪,为何不着墨褐?”

  李恪又去看慎行。

  老头仗义地全然没有帮腔的意思,看完天花板,又开始为墨子擦拭牌位,还拉着辛凌一块儿擦。

  李恪只能破罐破摔:“《节用》只说,在其义,不在其形。无衣而墨褐为节,有衣而墨褐为奢。奢节之间,不在墨褐,而在节用之心。正所谓,去无用之费,圣王之道,天下之大利也。”

  “善!”葛婴赞叹地拍了拍李恪的肩,笑着说,“险忘了你家道奢华,便是遭逢大灾,想来也较常人富庶,正如你所言,深衣随处可寻,墨褐却要新制,此事倒是我强求了。”

  “小子不敢……”李恪压住笑,赶紧大礼低头。

  “还有你的剑!”

  “剑?”李恪解下龙渊,捧在双手,“剑又如何?”

  “你虽可以蒙了鞘套,然剑颚处宝石璀璨,足见此剑华贵,非墨者当持!”

  葛婴这是完全把自己放在叔父的位置上在教李恪做人了,只是李恪却全然没有为人子侄的自觉,坑蒙拐骗,只想快些把这一场蒙混过去。

  他直截了当抽掉鞘套,将七星龙渊华贵繁复的鞘曝露出来。

  星似北斗,金银如涡,宝剑的璀璨晃花了葛婴的眼睛,更将葛婴的视线牢牢吸引在这分外别致的造型上。

  “剑型飘渺深邃,望之如登高望渊,隐隐可见双龙盘卧……此剑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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