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零章 夺军杀将
��极,日夜以匈奴为食……

  可汜囿又说,正是此人领兵尽歼了楼烦关下的戈兰部,如今正立营关外,要与县、军共商征讨迭巴部的军策。

  司马欣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了。

  他与汜囿约在大营相见,特意让始成为他驾辕,以最庄重,最昂扬的姿态来到这座将整个句注塞数万将士都对比得一无是处的……少年的营房。

  营房并不大,辕门高耸,寨墙簇新。

  高耸的寨墙内,一座座白顶的匈奴军帐分散排布,到处都是巡逻游弋的无甲民军。

  他们一般以五人为伍,两人持着特别巨大的木盾,一人背着锋锐的木矛,还有两人挎着剑,背上背着匈奴人惯用的牛角弯弓。

  营中还有许多骏马,被人集中圈养在左营,看起来都是上好的匈奴战马,然而奇怪的是,那些马只有极少数披挂鞍甲,大部分背上空空,乍一看,还以为是刚捕的野马……

  这里的后营也很热闹。商人民夫来来回回,辎重粮秣堆积如山,好些布吏打扮的人站在各个道口指挥安置,开具票券,就像往日的市亭一般。

  这座小小的军营哪处都与严明的秦军不同,让司马欣不得不相信这就是一支民军。

  而且是一支新成立的民军!

  整个营中,除了寨墙是新伐的,剩下全是缴获和商人的贡献,好些帐篷上还残留着褐色的血污不曾洗掉。

  此外还有帅帐……

  看向帅帐,司马欣的瞳孔骤然一缩。

  大帐左右各竖着一根高高的旗杆,左旗黑底,上书一个周篆【墨】字,右旗纯白,有个美髯壮汉被绑缚在旗杆顶端,那面无字的大旗素白如雪,直接扯紧了捆扎在他的身上,迎风张扬。

  右衽……丧旗……

  被充当旗杆,污为夷狄,以最大的羞辱捆在半空的那人,是方螣!

  司马欣当年不得志时与方螣打过无数次交道,只一眼就确定那高挂在旗杆上,张着嘴,流着唾的男人就是当年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句注将军!

  此人不是投奔匈奴了么?难道说,恰好被这个少年捕获了?

  可是囚犯为何不囚于车,反而高挂在帅旗之上……

  是因为此人是曾经的句注将军么?

  这是……宣示!

  司马欣的眼神猛地一紧,轻声唤停驾车的始成,迈步一跳,跃下车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