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四章 人尽皆知
; “我与国尉素不相识……”

  李恪哑然失笑,“事以至此,苏将军可有打算?”

  “怕是唯有上书请罪,祈盼求得陛下宽宥……”

  李恪一眼就看穿了苏角的把戏,摆了摆手说:“须弥居划地而建,其中多有一体成型之处,不可分割。分则四下泄露,你便是掘地三尺带去咸阳,也一样毫无用处。”

  “那岂不是……”苏角的脸垮了下来,“我可是在陛下面前立了军令的!”

  李恪没好气地扫了他一眼:“你是要为陛下带去獏行的百一范,还是整座须弥居?”

  “此二者……或有差别?”

  “自然是有的,你只需告诉我,军令中是百一范,亦或是须弥居?”

  苏角用力地回忆起来:“陛下说的……似是百一范。”

  “我知晓皇帝想要何物了。”李恪叹了口气说,“稍后我会将物件送去句注塞,将军且先回去吧……”

  苏角大喜过望,又问:“稍后是多久?”

  “一月之期,如何?”

  “谢恪君救命之恩!”苏角深揖。

  ……

  次日,李恪洗漱一新,和吕雉一道食了饔,读会书,直到日上三杆,这才慢条斯理地出门,缓步踱去闾左辛府。

  这一路上,李恪都有些心思不属。

  苏角昨天给他带了两个消息。

  其一是说原句注将军方螣逃过缉捕,不知所踪。

  没人知道他的确切去处,有说北逃草原,有说隐于民间。

  苏角更倾向于后者。

  因为天下皆知,大秦厌恶邻居收容逃将的举动。

  樊於期逃燕,始皇帝大怒,就算燕王喜斩了太子丹谢罪,也没能浇熄皇帝的怒火。

  前车之鉴立于此地,小小的匈奴又何来胆量收容方螣?

  苏角认为方螣或是藏起来了,其中绝大可能,尚在雁门。

  他好意提醒李恪注意安全,还反复暗示,可以遣亲兵护卫李恪出入。

  李恪当即就拒绝了。

  他与苏角算不上亲近,所谓护卫怕是早晚变成看管。

  更何况汜囿和苏角二人都还过得好好的,方螣便是真有怨怼,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