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六章 师出同门
�绢麻之下,仍是画作?”

  史禄并不作答,张着臂把他引到左近光线绝佳的地方,说:“请县令不吝赐教!”

  王智点了点头,粗看半晌,摇头晃脑道:“佳作倒是佳作,奈何少了些气势。你等观这飞瀑银河,若是直落而下,岂不是比这短短一截,更显磅礴?”

  汜通和徐成赶紧点头。

  史?满脸苦笑道:“此乃一比五百的地形详图,若是图中长上一寸,崖便要拔高五丈,等真有了磅礴之气,这图也就无用了……”

  “多般约束,岂可成就不世?”王智不屑地一声冷哼,把图板随手丢给汜通,背着手,去到一旁赏起了官舍美景。

  汜通对史?的画赞叹不已,只是看着看着,就觉得这种写实画风似有些眼熟。

  “使监作画之法,可是自创?”

  “乃是学自某位大师……”

  “大师?不知我等可识得此人?”

  “所学不精,不敢具名。”

  这样的作答在大秦并不算搪塞。

  恃才者必傲物,传说当年鬼谷子收徒无数,真正得以具名为徒的,不过只有寥寥几人。

  汜通了然点了点头,又一次旧事重提:“使监,这绢布下也是画么?”

  史?不说话,俯身将绢布取出,露出第二层的画板。

  “使监何其劳苦也!”汜通感概一声,举双手,将画板恭敬递还。

  ……

  一个时辰之后。

  送走了史?,汜通和徐成告别王智,一道来到氾府弈棋,忽闻狱掾曹迪求见,便让隶妾将他也带了进来。

  “仍未寻见氾囿那名叫恪的同伙?”

  曹迪脸上青白,抱拳回道:“禀外舅,不曾!”

  “亦不知其藏身何处?”

  “不知!”

  “客舍之中,可有所获?”

  “客舍中除却些许衣物,便只有两柜图板,以及恪与氾囿勾联之信。”

  “两柜图板?”徐成奇道,“当今士人何时变得这般好画?竟都要用柜来安置图板?”

  汜通知道徐成是在调侃史禄,失笑一阵,却越笑越觉得不对味。

  他猛然惊觉:“速取几块图板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