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三章 其名狌狌
��,一晃又是两日。

  有一株胡瓜成功攀藤,在细竹竿上展开了第一片嫩黄的小叶,胡豆和葫蒜也长势良好,郁郁葱葱,看着喜人。

  但院子里最茂盛的却非苜蓿莫属。不过区区两日而已,这种战略价值和培养难度完全不成正比的野菜已经漫出了李恪划定的小田,粗壮的茎干肆意攀爬,破开夯实的院中黄土,硬生生给自己辟出全新的生存空间。

  辛凌冷脸冷面冷声冷问:“为何在院中栽草?”

  李恪极之无奈地瞪了她一眼,说:“辛阿姊,你可是大秦未来的皇子妃,若我说这些野草能定下大秦百年国运,助大秦立于当世之林,你信吗?”

  “不信。”辛凌回答得干脆利落。

  李恪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招招手叫来迎客的勤,轻声吩咐到:“辟出五十亩地来,将院里的苜蓿移栽过去,至于空出来的小田,栽些韭、葱,莫荒废了小巿黎的一番热心。”

  勤一脸为难道:“少主,家中田地除却六十亩夏麻,余者皆种了粟,何来五十亩余田栽种野草……”

  “不是有百四十亩种了粟嘛。”李恪轻描淡写道,“随意挑五十亩,将粟拔了,掩埋肥田,然后种上苜蓿,去办吧。”

  “拔……拔粟?”

  李恪翻了翻白眼,说:“啬夫四处推广杀荅肥田之法,乡里皆敢怒而不敢言。勤呐,粟、荅同为五谷之属,为何啬夫可杀,我却不可杀?”

  这话已经说得很重了,勤本就是田啬夫囿府里出身,李恪拿田啬夫囿作比,无异于在说他心念旧主,不思恩义。

  勤唯有无奈应是。

  辛凌面无表情地看着勤奔忙的背影,低声问道:“此物于国真有大用?”

  “辛阿姊不是不信嘛。”李恪笑了笑,扭身摆臂,“眼下当务之急乃在獏行,其余诸事,容后再议。辛阿姊,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