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六章 久远回忆
�又不是死士杀手,为何会穷追上二十余日?”

  里典服猛地攥紧了拳头:“你如何能确定他们追了二十余日?”

  “这不是明摆着嘛,劳戾满身是伤,却无nuè dài痕迹,双方显然有过几次短驳,皆被劳戾逃了。若是暴民放弃追赶,何来短驳?若是劳戾摆脱了追兵,又为何不回里中治伤,要一直跑到力竭而亡?”

  “你说……是为何?”里典服的声音有些奇怪,似颤不颤,微微发抖。

  李恪不明就里地看了他一眼,坦诚说道:“我想,或是在短驳的时候,劳戾杀了他们一或两人,以至于双方生了不死不休的仇恨。”

  “如此倒确实说得通。”里典服长舒了一口气,轻声说,“死者为大,恪君,劳戾有恩于乡里,便由我出面为他厚葬,可好?”

  “有劳里典费心,恪却之不恭。”李恪深深作揖,诚心感谢。

  安葬劳戾的事情被交给了监门厉去做,里典服说到做到,出了三金作为安葬,这笔钱对一个隶臣来说,确实称得上风光厚葬。

  李恪再次向他道谢,等着田典妨给武姬办完入籍的手续,两人一道结伴回家。

  “恪,逝者已矣,切莫悲伤。”

  “妨叔且安心,劳戾与莽迟迟未归,我早已猜到这种结局,只是有些感叹世事无常而已。”

  “也是,劳戾年岁几何?”

  “不过才二十二,高奴人士,莽也不过二十四岁,是巨鹿人。”

  “家中可还有亲眷么?你田婶其实来信说起过此事,莽与劳戾也是为了护她……”

  李恪遗憾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他们家在何处,家人何往。妨叔,田婶遇险,他们拼命守护是本分,便是换了我也会如此做,您莫要自责了。”

  田典妨长长叹了口气:“祸福不定啊。”

  “谁说不是呢……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此事……”李恪猛地停住了脚步。

  “恪,你怎地停了?”田典妨奇怪问道。

  李恪勉强一笑,说:“无事,我只是突然想起,须弥居中还有些琐事未了,须得从速去办。”

  “须弥居又是何物?”田典妨一脸茫然。

  “须弥居……制獏行沙盘之处,就在闾左。”

  “原来是獏行之事,你速去办,我也得回去沐浴,这一身臭气,叫旦闻见了免不了节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