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二章 慎子之剑
事,我身为主吏,岂有不顾之理!”

  “但也不必急于一时吧?”

  “此应有之理也!”

  虽然觉得里典服的反应很怪,但这些劫匪总归是要交给他的,如今他自己来了,也算省了辛府隶臣的一番奔忙。

  李恪无所谓地让憨夫把板车交给里典服,里典服接过板车,生疏地挂绳上肩,一提车辕,竟是自个儿推着车走了……

  田啬夫囿捂着肩膀感慨道:“苦酒主吏精干任事若斯,难怪恪君能够得其助臂,且由此崭露出头角。”

  “或许……如此吧。”

  辛府上本就养着善医的隶妾,这也是这时代大户人家的标配。这些人之所以无法获得医工之名,很大程度,是因为他们不擅巫卜。

  所以李恪时常会恶意地想,这个时代或许并不乏无神论者,至少那些有身份的人,很多都明白巫卜无用的道理。

  他把田啬夫囿送到辛府,眼看着隶妾起出箭头,又现场嚼了一大团糊糊状的草药裹到伤处。

  虽然场面有些恶心,但田啬夫囿当即便舒展了眉头,不一会儿还接二连三地打起了哈欠,就连基本的谈天都进行不下去。

  李恪知道这肯定是药物的效果,当即就起身告辞,约定待田啬夫囿伤势好转,再行商讨水车之事。

  他步出辛府,兜兜转转行了半路,刚走到闾巷,突听到闾门处喧哗声大起,而且听声音,似乎还是旦的母亲,田氏那熟悉的嗓子。

  “暴民袭击田亩之地,严氏的隶臣为引开贼人,落水身亡啦!”